雖是已經考慮離去了,可要整理車馬總還是需要時候的,
大太太不佳站在門前等著,只能尋了一處所在坐。
那道長神色有些泛白,厚著臉皮踏上到來同大太太搭話。
她躬著身子,面上帶了些許討好:“全是貧尼嘴碎,讓太太堵心了。
不過太太,此話我能說的出來,就必然不會是胡謅。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太太!”
被她如此說,大太太也有些意動,沉吟了半晌,終還是啟齒求教
:“你說的一年之後,到底是何意?”
看到大太太感了興趣,那道長便緩了口氣,重又穩住了主意,淺淺一笑。
“太太信或不相信都不要緊,此話我能講出口,
必然敢為其負責。太太如果不相信,那就當一片風隨耳過去就沒錯。”
大太太皺緊眉:“你不必如此,有什麼話直說就沒錯。”
“太太,您怎麼就相信這尼姑的鬼話了?她可是沒得咒咱們小姐呢。”
羅蘭站在陳婆子身旁,半分顏面沒給,出言譏諷。
不過這時孫家嬤嬤卻恰好來了,聽到羅蘭此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羅蘭身子一抖,先前的囂張氣焰半分不見,
大半個身子都縮到陳婆子的身後去了。孫家嬤嬤懶得再看她,
湊到大太太的耳旁竊竊私語起來。
瞅見大太太的神色一下子蒼白一下子正經,
一旁站著的這群人都一臉茫然了。
別的人也就罷了,最心焦的即是那道長了。
不過她們主僕兩人講話,她一個外人也不佳湊過去,只能扭著衣角兀自在一邊心焦。
等到主僕兩人咬完耳朵,孫家嬤嬤板著臉站到了大太太的一邊。
大太太略略沉吟了會子,朝那道長招了招手。
“你也不必吊我胃口,想說什麼便直說了罷,我也只會聽你說上如此一回。”
此話裡的意思,那道長自是清楚。
所以她僅僅是稍稍猶疑了半刻,便滔滔不絕的啟齒說來了。
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全是在說韓傾歌明年必會有一次大劫。
大太太邊聽著,邊跟站在一邊的孫家嬤嬤交換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