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如此說,
羅蘭才沒繼續說下去了,
拿過一個茜紅色的扭福字扣的褙子替她穿上。
韓傾歌覺著身上的衣衫實在是穿的厚重了,
扭了扭頭,側過頭問她:
“怎麼還要穿如此多?身上這些充足了,我不覺著冷。”
一邊給韓傾歌穿好衣衫,
羅蘭又一邊絮叨了起來:
“小姐,夜間寒露重,風又大,
雖說老太君的庭院不遠,也還是當心些好。
如果小姐到那時覺著熱了,脫了即是。”
聽她如此說,韓傾歌也只能扁扁嘴不再講話了。
畢竟這身子的虛弱程度,似乎超出了自個的想象。
僅僅是是日裡餓了一下子,又全是給陳婆子抱著的,
現今只是是抱著陳婆子哭上了那麼一會子,
現下便頭暈的很。
如果不聽這些妮子的話強自逞強,怕是討未到好。
可是這心裡忍不住對那邵姨太更加忌憚了,
只是是一個正房嫡出小姐罷了,更只是不過個孩童,
對她的要挾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她也能下了這樣的狠手,可見這人是沒關係顧忌和良心的。
羅蘭這邊正忙碌著,陳婆子一掀簾子走了進來。
錦簾相撞,叮噹作響。
陳婆子一隻手背在身後左右胡亂的拍了拍,
讓那些錦簾儘量不動的更大,
瞅見韓傾歌已經坐到了鏡子眼前準備梳頭了,
便大跨步的走了過來。
往日裡小姐梳頭全是陳婆子照顧的,
今日當然也不例外。
她拿過立在一邊的小妮子手裡的汗巾擦了擦,
當心的從陶瓷的罐子裡抹了一些茶花油在手裡,
放於手心裡搓了搓,將茶花油弄得溫熱服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