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道理?劉三兒咋舌。
“好酒!”程藝盤膝坐好說:“劉道友,你的境遇和我們或許不大相同,所以不太好理解我們。我和範道友在離開散修師傅後日子都過的很不如意,我們也有大道無望的自知之明,退而求其次我們只能用實力去獲得夢想中的財富、女人和權勢,可為得到並享用這三種東西,付出的代價是將生命置身於不可測的風險之中。巨大的壓力,讓我們拼命享受著能得到的一切,因為我們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看到太陽昇起,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到來呢!”
劉三兒理解這點,不過對兩人近乎荒淫的行為仍提出置疑,想了想,說:“那…那也總不能將幸福建立在那些凡俗中人的痛苦上吧!”
“凡俗中人的痛苦?誰的?”範通奇怪。
“劉道友,我們並沒有強迫過任何人啊!所有的女人都是自願的!”程藝說。
“你們…你們用金錢權勢引誘了她們!”劉三兒抓了抓腦袋,想了會兒總算想出了個說辭。
“這話有失公平啊!”程藝笑說:“貞女可不是會被引誘的!”
“男人引誘女人,正如公狗追逐母狗是最正常不過的。”範通也不以為然說:“何況我額頭上大寫著色狼二字,誰引誘誰,還不一定呢。”
差點被一口酒噎著,劉三兒心嘆,範通的這個比喻也太過分了點。
“嗯…通姧是罪惡的,它以傷害無辜的人來滿足變態者的欲妄!”劉三兒背臺詞般大聲說。說這話時他想到了殷濤,殷濤那時候雖然已經死了丈夫,可自己與殷濤的那檔子事嚴格來說也是通姧,想到這裡不禁汗顏。
“通姧罪惡我不否認,可通姧帶來的興奮感、快樂感和刺激感讓人愜意啊!”程藝說:“足以和與未經人倫的少女開鮑相提並論了!”
“我可不太喜歡開荒劈道,既辛苦又要注意技巧,善後工作更是麻煩一大堆。”範通說:“還沒有什麼快感可言!若不是有初夜紅可炫耀,我都不願多搞的。”
“你就知跟小媳婦鬼混!豈知調教青澀少女初悉人倫之道的征服感成就感。”程藝說:“若無我等披荊斬刺疏通玉徑,又豈有你等長驅直入康莊大道!看你為處女破身,完全是浪費。”
兩個傢伙越來越淫邪,劉三兒根本插不上話,也無力辯駁了。通姧這種事,一次是罪惡,一百次是資本!與新寡少婦通姧的他顯然並沒有資格去指責範通程藝兩人。
何況,很多男人總是花心的,劉三兒自認為自己也不例外。
發現劉三兒走神了,程藝引回話題說:“劉道友,好色是男人的天性,我們不是儒修,不講道德只講道義,勾引也好誘惹也好,實是男女雙方各取所需。比如剛才那憐兒萍兒兩姑嫂,她們倆心甘情願與我們來往,其目地就在於京師酒樓管事的位置。講句難聽的話。她們的丈夫或者說哥哥只怕很清楚此事,甚至默許了她們這麼做。”
“什麼?”雖然隱約猜真實情況到可能會是這樣,劉三兒仍舊不敢相信。
“世上真的全無羞恥心的人並不多見,然而為了利益,人往往會拋卻很多!”範通說:“一個京師酒樓管事的月俸就有三十兩,再加上些外快,一個月下來有五十兩銀子,一年做得好就可以買房買地,三年就是凡俗中人裡的小財主身家了!劉道友,你知道整個大梁門凡俗人中有多少人眼紅眼熱這個位置嗎?憐兒萍兒不來走我和程藝道友的關係,恐怕門都沒有!”
銀子對凡俗中人真的這麼重要嗎?劉三兒自己問自己,答案是不言而喻的。銀子要是不重要,他在明洛城就不會被逼得象狗一樣終日在街頭上亂竄,就不會為銀子去謀殺明洛城三修真了!
對凡俗中人來說,銀子有時候比什麼都重要!
對修真者來說,靈石在任何時候都重要。
“女人嘛,誰不是將容顏身體當本錢,以謀求利益最大價?說句不好聽的,堂堂掌門夫人,不也一樣…”範通有感而說。
“範道友,你喝多了!”程藝突然打斷他的話,指了指內宅方向。
範通愣了一下,轉而嘆了口氣說:“是…我喝多了,有些胡言亂語!”
“你們和少女們相處,毀其名節貞操,讓她們長大後如何嫁人?”劉三兒忽然想到了這點,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他似乎終於要駁倒兩人了。
範通和程藝對望一眼,同時大笑。
程藝笑說:“劉道友,你看到大梁門裡有嫁不出的凡俗丫鬟侍女嗎?”
“不說大梁門,就說山門外的那些普通大戶人家,有嫁不出去的丫鬟侍女嗎?”範通問。
“沒看到!”劉三兒想了很久,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預感到,自己心裡的那道枷鎖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