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柱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今日趙監造出去逛逛,讓人好找。”
趙靈渠那些不準對方的意思,也不想扯什麼假話,“阿姣和奴家說,清樓和很多店鋪出現了很多人發燒,無力的症狀,奴家擔心特此出去檢視。”
嬴柱沒說話,示意她繼續說。
趙靈渠看了眼范雎,對方對她微微點頭,她才繼續道:“最後奴家查到,他們得的就是天花,染上這樣的疫病,致死率很大。”
嬴柱背對著他們,聽著趙靈渠的話大手驟然一緊,“六國之中似乎從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趙姬,你莫不是危言聳聽了吧?”
趙靈渠篤定,聲音帶著顫抖,“安國君,之前奴家有幸碰到一個天花倖存者,聽他講起過,一開始的症狀就是這樣,這是潛伏期,後面會……”
她聽著系統的提示,將天花的整個狀況說了個遍,聲音條理清晰。
嬴柱心中為之一震!
他作為整件事的知情人,知道趙靈渠說的是沒錯的!
那個最開始發病的人,已經死掉了!
他身形微微一晃,強穩聲音,“監造既然知道病因,那便開始著手研究救治方法,從即刻起,秦宮太醫署的人聽你指揮。”
大秦絕不會屈服在一個疫病之下!
趙靈渠沒做聲。
有系統在,她可以借用後世清朝抗天花辦法。
有了解決辦法,她心中也就不焦急。
現在,她要接著這個風,讓嬴柱答應她件事!
嬴柱攥緊手,壓著心中的怒火轉身,“趙姬可有什麼難處?”
趙靈渠故作為難,“奴家需要一個人研究,奴家知道阿政、韓非和衛狄是染病第一人,他們的病症是最成熟的。所以,懇求安國君下令將他們挪回奴家殿內。”
嬴柱瞪著趙靈渠,目光不明,“僅僅是這個原因?”
趙靈渠搖頭,“除了這個,還有就是處於對疫情控制的考量。”
嬴柱嗯字微沉,微抬下顎示意她繼續說。
趙靈渠思啄片刻,“需要將所有得病的人控制在一個地方,這樣可以防止疫病擴散,每個人都要戴口罩,喝板藍根,消毒,每天督查……至於消毒的辦法,我這幾日邊查資料,邊研究。”
她停頓幾秒,“若是這些不能達成,奴家便不能接這個工作。奴家剛從外面回來,現在已經外面已經人人自危,很是恐慌。”
嬴柱來回踱步,最後站在窗戶邊,“行,允你帶走他們,儘快找出治療辦法。”
趙靈渠唇角微欠,“諾。”
“奴家告退。”
她走出殿門,抓住身側一個婢女,讓他們告訴阿姣,把殿裡的一半院子挪出來,準備接受感染疫病的人,並讓他們把內侍總管喊去殿裡……
趙靈渠交代完,便直奔囚禁嬴政他們的地方。
親政殿內。
嬴柱坐在上位,對著下首的范雎,心中忽的很沒底,“範相,我在想,如今我們還有那些他國質子可以利用,你看可行?”
范雎深深行了一禮,“安國君,恕臣直言,這些決策應該同王商議,你我還是不要做這個決定的好。”
嬴柱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範相顧慮周全,只是,王如今病榻纏身,不方便見人。”
嬴柱拱手,語氣多了急切和關心,“莫不是感染了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