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柱目光深深的看了眼嬴子楚,“趙姬想用才能在這裡站穩腳跟,那這個疫病就是很好的證明。”
她這樣的人才若是不能留在秦國,只能殺!
嬴子楚點頭,“兒子受教了。”
嬴柱被人抬著,閉目。
老贏家沒有懦夫,可就是都太聽話了。
他是,子楚是……
倒是公子政不一樣……
或許坐在這個位置上,他才會考量這些吧。
另一邊。
趙靈渠剛進秦宮,就被勤政殿的人請走了。
請她的人是個新面孔,她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在思量,安國君這個時候喊她要做什麼?
趙靈渠到了勤政殿門口,就看到了在門口等著的范雎。
她終於鬆了口氣,嬌容一改惆悵和嚴肅,眼神閃爍的光,“範相,好久不見。”
范雎也沒了端著的嚴肅,笑呵呵的開口:“趙監造好久不見,瞧您消瘦了許多。”
趙靈渠嘆氣,滿腹憂愁,“如今阿政遭到這樣的不幸,王也被……”
她扯了扯范雎的袖子,快速抽回,邊不落痕跡的看向旁邊的內室,邊染上哭泣,“範相,我剛才出宮查探一二,我的清樓,還有其他商戶,都不舒服,這個疫病不簡單啊。”
范雎察覺到了趙靈渠的異樣,不解的看了眼內室,半眯眼,若有所思。
他面上如常的問道:“這疫病來勢洶洶,趙監造可有所收穫。”
趙靈渠甩了甩袖子,不耐煩道:“我檢視了他們的病狀,像是天花……天花的致死率很高,傳染性也很高。”
她秀眉緊蹙,“可,不應該啊,沒有前因,他不應該出現啊!”
天花起源古埃及,經過開闢‘絲綢之路’後,才傳來中土。
如今兩邊沒有交集,是如何傳播的?!
范雎心頭一凌,“監造可有辦法?”
趙靈渠搖頭又點頭,“我做不了什麼,只能盡其所能將這個疫苗研究出來。”
不能根治,畢竟目前科技水平有限。
范雎拱手,一臉嚴肅,“此病已經席捲我咸陽城,照監造的說法,整個國家乃至周邊列國都無法倖免,監造若有任何困難,儘可和在下說。”
趙靈渠頷首,嘆氣,“王如今不能主持大局,我擔心……”
她話沒說完,就被下人打斷:“安國君到。”
嬴柱看到兩人站在一起,劍眉微蹙,隨即走下來,“二位既然來了,直接進去便是。”
趙靈渠面上帶著假笑,“安國君不在,我不敢亂走,只是不知範相是何意思?”
范雎拱手,“雎同上。”
嬴柱低笑,沒多說什麼,“進去說。”
他說完,給了嬴子楚一個眼神,後者微微點頭,深看了眼趙靈渠後大步走開。
幾人進了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