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的安排著,心中惶恐不安。
下朝後,他直接去了嬴稷的住所。
嬴稷以沒睡醒為由,讓他走。
嬴柱自然不肯,直接跪在地上。
大監將院裡的情況報告給嬴稷的時候,秦王慢悠悠的晃手,“如今孤這樣被軟禁,能做什麼?既然我們的安國君長本事了,想一步登基,那就讓他做。”
大監擔憂,“如今秦宮也鬧起來了,萬一朝中……”
嬴稷往低放了放竹簡,“暗衛來報,所有都查清楚了。孤這個好兒子,和楚韓聯手,東征、縱橫的手段使了十足十。”
他眼中冷哼,“蠢!與虎謀皮!以為君王就是控制好孤,殺了公子政就可以高枕無憂!疫病爆發,秦國內憂外患,才是最開始!”
他的暗衛都是高手!如今有這樣的局面,是他不想出去!
哼,不瞭解對手就敢貿然動手,更是蠢上加蠢!
大監不解,勸道:“王既然都清楚,為何還要受制於安國君?應該出去主持大局,莫要讓我秦國基業毀於一旦!”
嬴稷來了興趣,“呦,你這老東西倒是聽心急。一個國家危難的時候,那個出來主持大局的人,才最能收服人心。”
大監大膽猜測,“您莫非是……給公子政機會?”
嬴稷點頭,咳了兩聲,“孤老了,誰知道還能護那個孩子多少年?他若註定是秦王,一定能在這場疫病中脫穎而出。再者,公子政有一個好母親,謹慎,聰慧,昨日更是表現不錯。”
大監明白了,佩服道:“王深謀遠慮,只是……這樣對趙姬和公子政將會是一個巨大的考研。而且……”
他頓了頓,“秦國萬一出了大事,豈不得不嘗試?”
嬴稷直接起了起身子,“你這老東西,管的有點多了。”
大監趕緊後退一步,謙虛,“老奴愚笨,一直不能看清王的遠謀,問題也就多了些。”
嬴稷覺得無聊,也就什麼都和他說了,“朝中文有范雎,武有白起,柱兒在孤這件事做的過激,但在朝堂上,還是很有想法的,有他們在不會出事!”
大監恍然大悟。
一僕一主在屋子裡閒聊,好不愜意。
站,不對,跪在院子裡的嬴柱在聽到下人稟報:“趙監造回來了,範相也在勤政殿等候。還有,公子楚在外面親自接您……”
嬴柱低嗯了聲,見對面不遠處殿門沒有開啟的意思,垂目的同時,聲音放高:“父王,兒臣晚些再來請安。”
他說完,重重一拜,才起身。
嬴柱出了殿門,就看到不遠處的兒子,“子楚,你來這裡做什麼?”
嬴子楚,“兒臣看到範相入宮,特來和父親說一聲。”
“嗯,這種事還需要你跑一趟。”
“兒子知道,父親對範相很尊敬,很想很範相深交,不敢怠慢。”
嬴柱倪了眼,見這個兒子低著腦袋,謹小慎微的模樣,忽的笑了。
嬴柱問:“你可知,我為何讓趙姬來做找藥方的這件事?”
嬴子楚猶豫片刻,“父親做事,一向自有道理,兒子現在應當聽從學習。”
這個問題回答的滴水不露。
可嬴柱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他忽的理解了,父王對他是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