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水 別跟我記仇了,成麼?
庾子軒逛的疲憊, 神色懶懶,只漫不經心的往水榭走,水榭內安靜, 他只以為府中人都在別處熱鬧, 自顧自的往前走, 行進水榭外的山水屏風外時, 庾子軒下意識抬眸,腳下一個急剎,立時停在原地。
他愣愣的看著水榭內的一男一女, 因是側面而望,庾子軒一眼就看出身量高大氣度矜貴的男人是謝懷硯, 而被他壓在牆邊吻住的女子, 是他曾見過的那位桃漾姑娘。
也是他的好友桓恆曾經的未婚妻子。
庾子軒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後, 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雖然他身在門閥士族,見慣了士族內的荒唐事。
可,可謝懷硯竟和他的族中妹妹在——
這怎麼可能?
庾子軒前不久剛在竹陵郡見過桓恆一次,他面容消瘦, 整個人鬱郁沉沉的, 為情所傷所困,他在竹陵郡陪了他幾日, 也寬慰他很多。
只以為他是和桃漾姑娘兩心相許, 奈何拗不過父母長輩。
當時他與桓恆提起過謝懷硯, 他記得當時桓恆的神色很不對,隱隱透著往日裡沒有的陰沉氣息,當時他未有所覺, 還寬慰桓恆謝懷硯雖位高權重在謝氏威嚴極高,卻也不是什麼事都能解決。
如今看來,桓恆當時的神色另有緣由。
那份鬱郁不得志的情緒中也有著其他的傷懷。
庾子軒擰緊眉頭,一時心中唏噓,謝懷硯謙謙君子,在豫州聲望極高,如此之人,竟也能做出這種事麼?他再抬眸看過去一眼,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剛走出山水屏風,迎面就碰上一人。
謝韻自釀酒賽結束後就不見桃漾,尋了好一會兒也不曾找到,就找來了水榭這邊,她看到庾子軒從屏風後走出,對他溫婉見禮:“庾五郎君。”
庾子軒從適才的情緒中回過神,看了謝韻一眼,見謝韻手中端著糕點,是要往水榭裡去,他唇張了張,在謝韻抬步的那一刻,急忙道:“韻姑娘,我,我找你有點事。”
謝韻聞言不解的看向他。
庾子軒與謝韻不過是兩面之緣,甚至之前都沒有說過話,他神色微有不自然:“是,是這樣的,我適才沒有去釀酒,可我對酒有些興致,想勞煩姑娘與我說說適才釀酒賽上的事。”
謝韻聽他這樣說,莞爾道:“五郎君想知道什麼?”庾子軒想了想,抬手往遠處的一處八角古亭指了指:“不過都是些瑣碎事,說來繁雜,咱們去那邊坐下說罷。”
謝韻:“……”
她輕咬了咬唇,悄悄看庾子軒一眼,隨後再往庾子軒身後的水榭似有若無的看過去。
——
謝韻和庾子軒去了八角古亭,釀酒賽結束,鹿鳴山中的熱鬧也逐漸散去,謝夫人起身離開時,問身邊的婢女:“桃漾呢?”
婢女搖頭:“回夫人,奴婢未見五姑娘。”謝夫人輕應了聲,抬眸往遠處的別苑望去一眼。
桃漾與謝懷硯在水榭時,謝懷硯本只是吻她,在她口中肆意勾弄,可很快他就離了她的唇,在她頸間輕舐,修長指節玩弄似的挑開桃漾頸後小衣的系帶,桃漾感覺到身前一鬆時,口中含混不清:“謝懷硯,你別過分——”
他抬手合上窗,把桃漾攬在懷中,眉心微抬:“空谷在看守,不會有人進來。”桃漾眉心微凝:“那也不行,府中人都在鹿鳴山——”
謝懷硯指腹在她腰間輕摩,問她:“你說,去哪做?”
桃漾抬眸看他:“不做。”
謝懷硯俯身咬在她耳邊,嗓音低啞:“怎麼這麼狠的心,這麼久不見還不給——”他的氣息灼熱,燙在桃漾面頰,染的她嬌靨緋紅,如紛紛揚揚的海棠花瓣。
不給桃漾再說話的機會,謝懷硯抱起她就進了水榭內門,這裡平日是供在鹿鳴山中玩累了的人休憩用的,桃漾剛被謝懷硯放在軟榻上,就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她側眸看過去,這間水榭她之前來過,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謝懷硯的一應習慣都是固定的,這裡被他命人特意收整過,她不禁凝了凝眉,原是早就在這裡等著她——桃漾知他勢在必得,也就不再吭聲,任由他荒唐。
水榭內一番歡.好,鹿鳴山中的人都已散去,謝懷硯將桃漾攬在懷中,冷白指節捏著她的下頜,神色不滿足的看著桃漾,看她面靨紅潤,有著未退去的情動,眸光瀲灩,曖昧旖旎。
他在桃漾唇邊輕舐,溫存的吻她,觸在桃漾腰間的指節感到她身軟入水時,聲線暗啞問她:“是沒要夠麼?”桃漾本是闔著眼眸,聽到他的話,就要側過身去。
她身上滑膩,似只泥鰍般就要從謝懷硯懷中溜走。
謝懷硯寬大手掌掐在腰間,輕輕一拖,就把桃漾再給拽回來,他低笑,嗓音暗啞:“我也沒夠——”他抬起桃漾的腰,把她按在枕上,不由分說的開始了他的攻擊。
謝懷硯很懂桃漾的身.子。
之前桃漾與他抗拒著,也抵不住身體的反應。
她從前不承認,每一次歡好無論身體如何,心中總是厭惡、痛苦,認為在經受著某種沒有尊嚴的屈辱,讓她在之後的一整日裡都被這種情緒所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