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光都沒能穿透雲層,你能做到什麼?”,顧格問我,但更像是慨嘆.
我沒回答他,光沒能穿透雲層,我比不上光,但我不會選擇做個糊塗蛋,我說做就得做,而且必須做到.
說我執拗也好,說我累死的馬也好,因為我覺得我應該那樣做,所以我會努力去做.
我思緒漂浮著,起起伏伏,心情莫名煩躁.
“吃顆糖吧,甜食能治癒壞心情.”,顧格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顆糖遞給了我.
我詫異的看著他,也有些為難的看著他手心裡安安靜靜躺著的那顆爆酸糖.
甜食倒是能治癒壞心情,但這個酸的嘛,就不太好說了,指不定還是個易燃裝置,給我酸的火氣上竄也說不定.
但人家顧格就單純的想安慰安慰我,況且他平時也不愛吃糖,所以能給我拿出一顆糖也是讓我感恩戴德的.
我接過那顆爆酸拆了封,一想到那酸爽,乾巴巴的嘴唇頓時水潤了起來.
顧格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抬了抬頭,示意我嚐嚐.
“這是值班室的護士給我的,我不愛吃糖.”,顧格說.
我牟著膽子將那顆糖丟進了嘴裡,打心裡是拒絕的.
試探性的抿了抿,好傢伙,直接酸的我面目扭曲,眉毛不可控制的上揚起來.
“怪味嗎?”,顧格可能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大,蹙眉問我.
我使勁嚥了咽口水,看他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那什麼,”我說著又咽了咽口水:“我給你個小提示,以後誰要給你這種糖,你儘量別接哈.”
“這糖不好吃嗎?”顧格還是不解.
“那倒不是,主要是,酸.”我抿了抿嘴,後勁兒沒那麼大了,嘴中水果糖的甜味溢開來.
顧格明顯有些不可置信,像是自我疑惑的嘟囔著:“糖不都是甜的嗎.”
“嗨呀不管糖了,回宿舍吧,這大冷天的.”,說著,我站起身,意識到食堂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顧格倒也沒說什麼,站起身,徑直就往宿舍走.
我們的宿舍在二樓,但食堂離宿舍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加上下著小雨,所以我倆一出食堂就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為了預防雨水淌進脖子裡凍人,我儘量縮著脖子在跑,可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踩我腳後跟了,害我猛然往前一傾,三兩步的緩衝距離後,還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此刻我也顧不上膝蓋傳來的鈍痛了,只想看清是哪個寶批龍不長眼.
可當我回過頭看清身後的景象時,氣消了大半,只想笑.
只見病院裡有名的黑老大此時正捂著褲襠痛苦的半躺在地上,之所以說是半躺,純粹是因為他貌似是腳下打滑加上踩上我腳後跟,而劈了個叉.
“哎呀我操!”,我發誓我不想笑的,但看到他因為痛苦而扭曲的嘴臉,我實在是沒憋住.
顧格扶起了我,他的馬子抬起了他.
“曹尼瑪的吳真!你處處跟老子過不去是吧!”,黑老大咬牙切齒的對我說,眼神兇狠的仿若下一秒就能掐著我脖子把我腦袋擰下來似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被他嚇到或者威脅到,但此時此刻我真的只想瘋狂嘲笑,他夾著腿威脅我的時候真的是起到了反向效果.
顧格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我識趣的拉扯下了上揚的嘴角.
黑老大雖然沒我來之前有威望了,但終歸是有一些手段的,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為好.
顧格沒說什麼,拉著我就往宿舍走.
我跛著腿往後看了看,黑老大被他馬子扶著,而他面目依舊痛苦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