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冬月眼眸中閃過一抹紅光,背後的尾巴也是突然就冒了出來。
眼看著她就要當場變回原形的時候,南念終於是識相的收回了手。
“哇哦,原來冬月你是隻貓妖啊,難怪平日裡這麼的高冷、這麼的傲嬌呢。”只是這某人吧,神經有些大條,好似壓根就沒注意到她在生氣一般,一轉眼就去摸她的尾巴了。
不過還好她反應迅速,在她的手即將抓到她尾巴的時候,將其收了回去。
“吼,你也太小氣了吧。”手上抓了一個空,南念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只是她那點小情緒在對上冬月滿含怒意的眸子時,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那個啥...”她訕笑著,在心中默默盤算了一下自己能夠逃出去的機率後,立馬選擇了乖乖認錯,“剛才有人在外面偷聽,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呀。”
她委屈的嘟起小嘴,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眸,倒真的是有些讓人不忍心說些重話了。
但是...
冬月一想到自己吞進去的那條噁心蠕蟲,那一點點的憐香惜玉之心也隨之完全磨滅,“你別說那些沒用的,快點想辦法幫我把那條蟲子弄出去,不然我跟你沒完。”
冬月這會都不以奴婢之居了,可見真的是被她氣的不輕呢。
“那...那個...”她伸手試圖觸碰她,不過想了想又縮回了,隨即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不是我不想給它弄出來,可是現在給它弄出來的話,豈不是打草驚蛇了?”她嚥了咽口水,隨即像是豁出去一般,抱緊了自己蜷縮在了角落後,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所想說了出來,“我不是不想自己涉險,可若是我也可能隨時被對方所操控的話,豈不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嗎?所以就只能委屈你了。”
說完這些,她也是認命的等待著冬月的怒火。
可是等了許久,卻是沒有疼痛感襲來,甚至都沒聽到她一句責備的話。
怯怯的睜開眸子看向她,瞧見她怒容消退了幾分後,她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你放心好了,這種蠱蟲不會危及到你的性命,最多是讓你失去神志,聽從施蠱之人的命令而已。”她繼續解釋著,試圖挽回一下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畢竟她可不想以後被人詬病,說她膽小怕事,只會拿自己的丫鬟來涉險。
“施蠱之人驅動蠱蟲,奴婢便會聽從她的命令是嗎?”冬月聞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那是不是說明,奴婢若是現在把您給殺了的話,這罪責便可完全推脫給那名施蠱之人了呢?”
她說著話,眼神陰毒的掃向了南念。
瞬間寒意包裹全身,令的她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腰際。
彷彿她只要真的敢動殺機的話,她就會將身上所有的毒藥都招呼過去一般。
“你...你冷靜點啊,要是我今日死在這裡的話,你家主子也別想活著回來。”她言辭威脅,可是面前的冬月卻是不為所動,反而是當著她的面展示出自己右手的利爪,那銳利的指甲上彷彿透出點點的寒光,閃爍著讓人懼怕的殺氣。
“那正好,讓您給我家主子陪葬,想來他也不會吃虧的。”她雙眸內的瞳孔突然變窄,整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了駭人的戾氣。
【豁出去了。】
眼看著自己危在旦夕,南念一咬牙,將身上所有的毒藥都撒出去的同時,靈力所化的毒針也一股腦的都朝著冬月飛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