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舉碗碰碗,也是有些豪爽之氣。一口下去,男人直呼好酒。女人半碗酒下肚,不一會臉便紅了起來,陽光照在臉上顯得很是迷人,脖子和鎖骨間的膚色看起來格外的細膩白嫩。
而這時的陳憶一個勁的吃了起來,雖然剛吃過粥不久,不一下子又吃了倆個半碗的冷盤。這也可能是他這段日子以來吃的最合胃口的飯菜了。
小女孩說道:“叔叔,你別老吃蕨,那個苦,你吃肉呀。”
“對啊,小兄弟,你多吃肉啊。”男人說道。
陳憶一邊吃一邊說道:“這個好,這個好,比肉香。”
“那是你吃的少,吃多了就不覺得好吃了。”女人說道。
“就吃這個。”陳憶說道。
就在這一刻,陳憶只知道食物進嘴的香味,也沒在想起以前的過往。
吃完飯,女人去洗刷了,男人也去溪邊處理野物。陳憶想去幫忙,卻不知道從何下手,只能老遠看著,偶爾遞個東西。這兩孩子可歡樂了,一會跑父親這邊,一會跑母親那邊。
等孩子去找他母親的時候,陳憶說道:“欣然是......有去找過郎中嗎?”
男人說道:“孩子可愛、又聽話,方圓郎中都看過,但都說是敗血之症,沒法子。遠些地方的郎中一是路遠難找,就是找到也沒用,有的還說孩子活不過八歲。”
陳憶說道:“孩子是不是暖和就顯臉白,遇冷臉色發黃,容易瞌睡,易生病?”
“是這樣子,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一直騙她,說長大點就沒事了,哎,娃命苦。”男人說道。
“這樣,你什麼時候去山上捕獵,我跟你去。如果能抓到只活得山羊,再配些草藥,試一下,說不定能治好。”陳憶說道。
“真的嗎,你學過醫?”男人說道,眼神裡都充滿著渴望。
“沒有,只是在一些古書裡面看到過。”陳憶說道。
“那怎麼成,萬一出什麼岔子那孩子豈不更遭罪。”男人說道。
“都是些常用的藥材,又不是用毒,主要是山羊血。”陳憶說道。
“那到好說,如果真能治好,我全家把你供起來,給你點長明燈。”男人說道,“都需要什麼,你說,我這就去弄。”
陳憶說道:“那倒不必,你去弄個砂鍋回來,燉肉得用砂鍋,沒有就弄個陶罐。”
男人像是得到稀世珍寶一樣,嘴都樂開了花。立馬停下手中的活,便要去換個新砂鍋。
陳憶趕忙說道:“那倒不用那麼急,這會買回來也沒用。”
男人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也對。”
“記得弄一碗酒回來。”陳憶說道。
“酒那就更好辦了,釀酒的邊老頭,和咱熟。明天我就去把他封窖的好酒挖幾壇出來,準好喝。”男人說道。
陳憶笑而不語,看著眼前的男人,到被他粗狂灑脫的氣息觸及心靈。
到了晚間,幾個人在院中架起柴火燒起來。等濃煙過後,上面架好羊腿,又說有笑的做起烤肉。
看著桌上考好的羊腿,叫人直咽口水。男人又把一排羊骨架了上去,拿出小碗倒上半碗酒。
“來來來,乘熱吃羊腿,冷了就羶了。”男人一邊用刀切肉一邊說道。
兩孩子吃的滿嘴是油,女人一邊用布給他們擦嘴,一邊說道:“看你們這吃相,不怕被客笑話。”
兩孩子同時抬起頭,用眼睛直直的盯著陳憶。
陳憶對孩子說道:“我吃起來更醜,不怕笑話。”
“只可惜啊,這個酒只有半葫蘆,明天一早我就去打酒。”男人說道。
女人說道:“有的喝就不錯了,不然還不得去喝涼水。”
“那也是,來兄弟,咱們走一個。”男人說道。
“好,來。”陳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