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並沒有接他的話,拿出一個小包袱。裡面都是些銀子,還有一塊令牌。陳憶拿起令牌交給男人,男人說道:“兄弟這時作甚?”
陳憶說道:“記住,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寫好書信,和這塊令牌一起放到最近的泰山廟,自有人會打理。”
這塊令牌,便是除暴安良的閻王敕令。
“我咋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要走?”男人問道。
陳憶看著遠方,看到一隻小白狗朝著這邊跑來。
陳憶說道:“是啊。這些銀子你收好,幫襯家用。”
女人又把玉鐲包好,握在手裡,走到陳憶邊上,說道:“真要走嗎?”
陳憶說道:“差不多了,有些賬,該去算一算了。”
“那你快去給兄弟收拾收拾,看路上都需要什麼,都給備齊了。”男人對女人說道。
“你看,這麼急,吃食也來不及準備......”女人著急起來。
“不用收拾了,我拿著笛子就好了。”陳憶說道。
“先進屋吧,先給你把頭髮收拾好。”女人說道。
女人進屋拿出梳子,男人在一旁幫陳憶拿著衣服。
男人說道:“這收拾利落,兄弟看起來百般精神。”
陳憶哈哈一笑,女人說道:“快給兄弟裝壺酒,帶著路上喝,看還有多少餅,一併帶著。哦,對了,還有兄弟愛吃的冷盤,把乾的給多帶些,回去以後可以自己拌。記得一定要放點蒜泥......”
男人趕忙點頭,準備去收拾。陳憶一把拉住男人說道:“都不用了,已有人安排好了。”
向遠望去,一隊人馬已經在山坡上等候。
“那便好。”女人聲音似有些顫抖,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收拾好,陳憶進屋摸了摸熟睡孩子的腦袋瓜,拿著笛子便出門。男人和女人都跟著送了出來,陳憶轉身,對他們揮手道別。
看著陳憶轉身離開,女人又追了上去,一把包住陳憶,抽泣的問道:“你還會回來嗎?”
又見陳憶臉上苦笑的表情。慢慢推開女人,用手給女人擦了擦眼淚,說道:“此去九死一生,不知曉。”
“那你還去。”女人說道。
“必須去,有些事,總要有個結果。”陳憶說道。
這時男人也跟了過來,女人說道:“要不讓孩他爹跟你去,多個人多個幫手。”
“對啊,有什麼難事,我幹別的不行,但我有把子力氣。”男人說道。
陳憶癟嘴一笑,說道:“走了。”
“等一下。”女人說道。又從懷裡拿出玉虎,而這玉虎已經被女人用紅色的繩結編織在裡面,系在笛子上。
陳憶轉身,高舉笛子晃了晃,結穗在風裡盪漾。
陳憶說道:“足矣,走了。”
“記得回來。”女人高喊,兩人靜靜的看著陳憶去的背影。
等人不見了蹤影,這才慌忙想起,這人喚作何名,既然匆匆忙的忘記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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