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無異議!”
楚玄澤垂下的臉龐,倏然間轉為青紫色。
他以為楚玄墨突然對蕭丞相動手,是因為實在看不慣蕭丞相,原來是早就留好了後手……
何相辭?
這可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蕭丞相從前與他也只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何相辭恐怕是會與他處處作對!
葉姝沉聲道,“退朝。”
與此同時,冷宮外,楚玄墨雙手置於腹前,臉色淡淡的邁進冷宮。
此處雜草叢生,荒涼至極,連鳥鶯雀兒都不願意駐足,蕭靜蘭一個人臉色蒼白的枯坐在堂前。
她身上那些華貴的衣袍和名貴的首飾,都已經褪去,只穿了一身單薄的白素衫,目光呆滯的凝視著冷宮外。
一見到楚玄墨進來,她神情微動,唇角勾起一抹狠意的笑,“此處荒涼陰冷,姝貴妃剛剛小產,也不怕傷了身子。”
楚玄墨臉色不變,涼薄的目光落在蕭靜蘭的臉上,丁香在身後,給楚玄墨理了理狐毛斗篷,“娘娘,您小心些。”
“嗯,去外面侯著吧!”楚玄墨淡淡的啟齒。
丁香和春雪屈了屈膝,退出了冷宮,還將殘破不堪的門給帶上。
蕭靜蘭譏諷的道,“你竟敢一個人留在這兒,不怕我殺了你嗎?”
“呵!你沒有那個能力。”
楚玄墨冷笑一聲,緩緩的踱步幾下,蕭靜蘭瞧著他這幅趾高氣昂的模樣,心底的狠意幾乎要將她吞噬。
憑什麼,憑什麼她如今就只能在冷宮,苟且偷生,而葉姝這個賤人,就可以高高在上的做姝貴妃!
“哈哈哈哈,你少得意,你的下場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我蕭靜蘭死了,路上也還有你的兒子陪著我!”
聞言,楚玄墨眼眸瞬冷,他開口道,“本宮從未有孕。”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將蕭靜蘭震驚在原地,她腦子裡閃過無數種可能。
“你沒有遇喜,那你,那你就是欺君之罪,本宮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我要告訴皇上,我沒有謀害皇嗣!”
楚玄墨瞧著她猖狂的喊著,哭著,笑著,不禁覺得有些可悲。
“你以為本宮無孕這件事,皇上不知情嗎?蕭靜蘭,這是皇上與本宮一起演的一齣戲,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本宮的意思!”
蕭靜蘭皺著眉,瞪著眼睛,‘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做起來,她伸出食指指著楚玄墨,“不可能,不可能,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皇上怎麼可能夥同你一起來騙我,皇上不可能明知你沒有遇喜,還要治我的罪!”
她不相信,皇上怎麼會和葉姝一起,來設計陷害她?
楚玄墨抬了抬眼皮,微微嘆了口氣,“蕭靜蘭,皇上設下此計,是要試探你,若你乖乖的待在儲秀宮,皇上會留你一命,可你偏偏就動了手。對了,你還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試探你對吧!因為你的父親已經觸犯聖怒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的……”
蕭靜蘭頻頻搖著頭,不敢相信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