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眉梢微挑,對卜南這一大膽的行為頗為吃驚,她一早猜到必須用親子的心頭血是卜南故意而為之,倒沒想到,連心頭血這一藥引,壓根就是不存在的。
“那種毒只要用植物莖葉,動物肝膽,適量中和一下,服用,便可解毒。”卜南得意洋洋的道。
楚玄墨道,“你倒是不怕被人發現?那朕可保不了你。”
卜南白了楚玄墨一眼,“我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那種菌汁毒在坊間早已失傳,我不過是遊歷四方時,聽一個八旬老叟說過罷了,這種草本毒,是毒非毒,古籍上是不會記載的,即便記載也沒有解毒之法。”
“所以你就篤定了,尋常醫師根本破解不了,然後你就胡謅了個心頭血?”葉姝將卜南的意圖給重述了出來。
卜南點點頭,瞥了一眼倆人十指相扣的手,“淑儀娘娘果然聰明,怪不得能令皇上如此傾心。”
這可是他活了幾十年的奇聞奇觀,楚玄墨這個人竟然肯與人十指相扣?
不是對人家葉姑娘有心意,又是為何。
葉姝只當卜南是開玩笑,便沒有在意。
“後日去鎮國寺祈福一事,你自己定下的?”楚玄墨偏頭問道。
葉姝瞳孔一縮,乾咳兩聲,“咳咳,我也好久沒出去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見識見識,皇家的鎮國寺,有何種威嚴。”
若是尋常,楚玄墨早就怪罪葉姝做事不和他商量,膽大妄為的自作主張。
但是早在楚玄墨明瞭自己的心意之後,便有些縱容葉姝。
卜南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身後,他入關前,有個人告訴他,東離國的國母,輔佐楚玄墨坐穩皇位的人……來了。
所以他才會入關演算推測,哪成想一出關就瞧見這幅情景,他當即便明白,葉姝就是天定之人。
“既然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楚玄墨叫住他,“研製將我們換回來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卜南面色一沉,為難道,“眉目倒是有,我查到一種符咒,名為換魂咒,只需將符文畫在一塊法步上,讓換魂之人,平躺上,再透過某種契機,便能換回。”
“那便去制。”楚玄墨冷聲道。
“不是我不想制,而是我只知道有這種符咒,但是符文,我只推測出了一半,另一半還尚且在演算中,至於契機,我猜測應該是水,因為你們兩個人是誤入水中而完成交換,只能等我再演算出另一半的符文試一試。”卜南解釋道。
但至於這個真正的契機,究竟是不是水,還不得而知。
所以說,還不如兩個人行夫妻之事而來的簡單快速。
楚玄墨眉頭緊皺,虛抬寬袖,“去吧!”
“好。”卜南乾脆利落的轉身就走,絲毫沒有把楚玄墨當成一個皇帝。
葉姝道,“你之前不是不急嗎?現在急什麼?”
楚玄墨冷哼一聲,“朕不急。”
他急得是,一直用這幅身子,讓他什麼都做不了,好好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他卻是一副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