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主兒,走吧。”陳玉推開宮門,帶著陳惜音去見了豫妃。
豫妃端坐在主位上,慵懶的撫弄著手裡藍眼灰毛的貓,瞧見主殿門口走進來一個妙齡女子,也不甚在意。
仍舊在逗弄著趴在膝蓋上的貓。
陳惜音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旋即屈膝跪地行了個大禮。
“臣妾陳氏惜音,見過豫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這豫妃看起來不像是個好相與的。
果不其然,豫妃逗弄著貓,全然像是沒有聽到陳惜音的話一般。
直到陳玉道,“豫妃娘娘,這是皇上新封的惜昭儀,皇上怕您一個人住冷清,便讓惜昭儀也居住在望月宮。”
豫妃嗤笑一聲,抬眼端詳著陳惜音。
“模樣倒是周正,這新人入宮,穿著一身嫁衣皇上怎地也不來看看,豈不是辜負了惜昭儀的痴心?”
陳惜音聽出這話,便是在諷刺自己。
然她卻平靜的道,“臣妾穿這嫁衣,也是為自己穿罷了。”
豫妃冷冷的勾唇,不再想與她攀談。
“你且去偏殿吧!”
“謝豫妃娘娘。”陳惜音心下鬆了口氣,只要豫妃不再為難她便可。
豫妃見她起身,又道了一句,“今後,閒來無事,不必向我請安,本宮素來喜靜,你做什麼本宮不管,但絕不能擾了本宮的清淨。”
“臣妾明白。”陳惜音眼中劃過一抹喜色。
這話不就是免了她今後的晨昏定省!
豫妃擺了擺手,“明白就好,退下吧。”
陳玉將陳惜音安置好以後,便轉身回去覆命了。
陳惜音坐在偏殿的主位上,看著這不算太過簡陋的居室,滿意的勾唇。
“主兒,今夜是您第一次入宮,皇上便不來,那今後主兒在宮裡的日子可難過了啊!”她的貼身丫鬟思書在一旁擔憂的道。
陳惜音斜睨了她一眼。
“皇上不來便不來,日後總有來的時候。”
“可是奴婢打聽到,皇上自從救了落水的葉昭儀後,便再也不曾翻過牌子,日日留宿在葉昭儀宮裡。”
聞言,陳惜音臉上劃過一抹不善,“她葉姝有的,本宮也要有。”
“主兒,此番您抬了昭儀的位分與葉昭儀平起平坐,是蕭貴妃向皇上提議的。”
陳惜音冷笑一聲,“蕭丞相與父親素來不和,她提本宮的位分不過是想讓本宮和葉姝抗衡罷了。”
她擺弄了一下額前垂落的流蘇,諷刺般的說,“她自己沒有本事留住皇上,除掉葉姝,反而把希望寄託在本宮身上了。”
說罷,她取下自己頭上的簪金冠子,垂眸仔細的撫摸了一番。
虧得她還如此慎重的挑選首飾,原來進宮第一晚連皇上的面都見不著。
“將這冠子和衣服都收起來吧。”
“是,主兒。”思書接過陳惜音手中的冠子,又多嘴的說,“主兒,奴婢聽說,今天在宮中,葉昭儀被箐修儀下毒暗害,箐修儀已經被打入冷宮了。”
“這些事與咱們無關,以後不提便是。”
陳惜音緩步走進寢宮內室,眼眸一片幽深。
怎麼沒有把葉姝毒死,若是葉姝死了,她定要好好的謝謝箐修儀!
次日一早,內務府便送來了冊封的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