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牽強的勾出一抹笑,“皇上聖明。”
這擺明了就是不想處置箐修儀!
箐修儀聽到等待自己的竟不是賜死,而是打入冷宮,她竟苦笑了一番,跪在地上,“謝皇上饒嬪妾不死。”
在這漫無天日的皇宮裡,死倒是一種解脫。
葉姝吩咐陳玉將該帶走的人都帶走,便對蕭貴妃道,“你回去吧。”
蕭貴妃神色一頓,眼眸如秋水般凝視著葉姝。
她邁著碎步走到葉姝身旁,微微屈膝。
“皇上,昭儀妹妹身子不舒服,不能侍架,今晚不若去臣妾宮裡,臣妾定然好好侍奉皇上。”
楚玄墨警告般的瞥了一眼葉姝。
葉姝心底腹誹,縱使她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去啊!
於是,她臉色陰沉,略帶慍怒的說,“昭儀受了驚嚇,朕留在這兒安撫昭儀,你且回去吧。”
蕭貴妃臉上湧入一陣失望之色,暗地裡對葉昭儀的嫉恨也更甚了許多。
她壓抑著心尖上的怒氣,大方道,“是,那皇上便好好陪陪葉昭儀,臣妾告退。”
待蕭貴妃走後,葉姝才揮退眾人,整個端起來的架子也瞬間垮了下去。
楚玄墨眼神複雜的看向她,“不能生育的事情,為何不告訴朕?”
葉姝臉色頓了頓,淡淡的勾了勾唇,裝作不在意的道。
“太醫說了,只要悉心調養,還是能恢復的,況且,我暫時也沒打算要孩子,順其自然吧。”
楚玄墨眼神一凜,“你現在不打算要孩子,是為了以後給辰王生嗎?”
不知怎地,自從做了那個虛無縹緲的夢,楚玄墨便覺得葉姝是他的所有物。
葉姝皺眉,瞪著楚玄墨,“你說什麼呢?”
楚玄墨冷冷的笑了一聲。
“皇上,我都說了我跟辰王之間的任何一切我都記不大清了,請你相信我好嗎?”葉姝瞧著楚玄墨的神色,無奈的說。
怎麼,這皇帝是怕自己被綠了嗎?
“皇上,方才你在我掌心中寫下,保住箐修儀,是不是你已經猜到真正下毒的人是蕭貴妃。”
葉姝回憶起方才發生的事情,這一切的證據都有些太過於指向箐修儀。
倒讓人覺得,這是旁人做的一個局。
楚玄墨收回心中莫名而起的醋意,沉著臉色點頭。
“嗯,方才箐修儀一口咬住是蕭貴妃陷害她,也不是無跡可尋。只不過,蕭貴妃的背後是丞相府,現在絕不是動蕭貴妃的時候。”
葉姝眼眸微動,心中泛起一抹冷意。
“什麼,就算明知道不是箐修儀所為,也要把這些罪名按到箐修儀身上,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保下她?”
楚玄墨若有所思的道,“以待來日,蕭家倒臺,蕭貴妃所做的事情被翻出來,讓蕭家不能仰仗貴妃,再無翻身的可能。”
後宮雖不得干政,但後宮與前朝卻是息息相關。
楚玄墨的聲音四平八穩,卻字字透著冷意。
葉姝一陣心驚,對於一個多年痴慕他的人,他都能算計的如此不留情面。
良久,楚玄墨將目光移到葉姝臉上。
倘若她與葉家肯斷絕關係,他留她一命,陪在他身邊倒也未嘗不可。
“你看什麼?”
葉姝抬頭,冷不丁的對上楚玄墨深邃的眼眸,她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