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的指尖輕輕敲著腿,“把箐修儀身邊的宮女帶過來。”
“是。”陳玉吩咐了兩個太監,很快,那宮女便跟著太監走到偏殿。
“奴婢春花,見過皇上,娘娘。”春花跪在地上,餘光看了一眼跪的筆直的箐修儀。
葉姝問道,“是你將桌子上的黑瑪瑙,放到窗戶上的?”
春花頭磕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是,是奴婢放的……”
箐修儀臉色驟然一變,震驚的看著春花,全然不敢相信真的是她做的!
“春花,真的是你放的嗎?誰指使你的,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箐修儀雙目緊緊的盯著春花,生怕錯漏她的任何一句話。
蕭貴妃冷笑道,“春花,當著皇上的面,你可要仔仔細細的說清楚,究竟是你想毒害葉昭儀,還是誰指使你毒害葉昭儀。”
春花恐懼的看了一眼蕭貴妃。
旋即,下定決心道,“皇上,娘娘,是箐修儀指使奴婢做的!之前,箐修儀來拜訪葉昭儀,可葉昭儀卻輕視箐修儀,所以,所以箐修儀才在……其他地方弄來了這西域迷香,趁著蕭貴妃帶她過來,讓奴婢將這香給塗抹到不易令人觀察出的黑瑪瑙上,移到窗戶邊,藉助陽光受燃,揮散迷香!”
聞言,箐修儀像發了瘋一般撲向春花,“本宮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誣陷本宮?”
春花像後躲避,陳玉連忙上前制止住箐修儀。
“娘娘,如今事情已經暴露了,您不能獨善其身啊!娘娘,奴婢知道您對奴婢有恩,但奴婢絕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啊!”
這話入銅釘落地,聲聲砸在箐修儀心上。
“春花,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要陷害本宮.....是不是蕭貴...”
“啪——”
蕭貴妃揚手甩給箐修儀一個巴掌,“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箐修儀伸手捂著發紅發腫的臉,楚楚可憐的注視著葉姝。
“皇上,嬪妾沒有。”隨即,她轉首看向楚玄墨,跪著爬到楚玄墨身旁。
然還沒有接近床邊,便被陳玉給攔下。
箐修儀哭訴的對楚玄墨說,“昭儀娘娘,嬪妾真的沒有謀害你的心思,嬪妾在宮中一向只求安穩度日,即便嫉妒你得寵,也絕不敢與你相爭,求娘娘還嬪妾一個清白!”
楚玄墨臉色淡淡,瞧向春花,見她視線屢次與蕭貴妃對上。
“春花,你可知,誣陷自己的主子是什麼罪名。”
春花臉色一慌,“奴婢不敢,奴婢沒有誣陷箐修儀。”
去帶隊調查的春雪,此刻押著一個御膳房的廚子走了過來。
葉姝詫異的看向春雪,“此人犯了何事?”
春雪跪地稟告道,“回皇上,奴婢奉旨去查娘娘經手的膳食,在這個御廚身上發現了不屬於宮裡的東西,還有箐修儀的物件。”
“拿來給朕看看。”葉姝皺眉。
這件事情不處理,還真就不完了!
春雪恭敬的將從御廚身上搜到的東西呈給葉姝,“皇上,奴婢見此人遮遮掩掩,便搜了他的身。”
葉姝接過春雪呈上來的玉釵,仔細端詳了兩眼,確實是見箐修儀佩戴過。
“皇上,這分明就是箐修儀的物件,臣妾見她在家宴上,戴的便是這支。”蕭貴妃刻意說道。
葉姝將那枚玉釵隨手扔在箐修儀面前,“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