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芸娘莫名覺得自己臉上臊的慌。
出聲時也沒有了以往的沉穩,甚至還有了幾分結巴:“胡……胡說些什麼?!誰跟他是夫妻了?!”
聽得這話,秦婠一臉訝異:“當初韓先生娶師父,沒有三媒六聘,沒有婚書麼?!”
怎麼可能沒有。
韓愈當時滿心滿眼都是她,憐她無家人,還特意在他的莊子旁另蓋了一座宅子,硬是將三媒六聘都走了個遍,這才與她成婚。
只是她那時,誤以為他對一個相處短短几日的女子動了情,卻置一個陪了他數載的女人始亂終棄,故而他做的越多,她的心卻越冷。
如今回過頭來再看,他那時的歡喜,是那般的溢於言表……
秦婠看著芸娘垂了眼眸,面上露了幾分悽苦,頓時誤解了其中的意思,急忙開口安慰道:“韓先生也太不像話!怎麼能沒有三媒六聘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拐了師父去!不過……”
秦婠湊近了芸娘,低聲道:“師父啊,咱也別生氣,第一次咱沒經驗被人騙了也不打緊,這回咱們連本帶息一起討回來就是!你放心,這次沒有三媒六聘,不掏空韓先生的家底,我絕不把你嫁過去!”
芸娘:……
她沒好氣的敲了下秦婠的頭:“你這是要把誰嫁出去呢?!”
秦婠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咳咳,一不小心嗨過頭了。
芸娘收了手,輕嘆了一聲:“當年他是有三媒六聘的,只是我一葉障目,誤會了他,可後來……又釀成了大錯,就更加難以面對了。”
聽這話就知道,芸娘心裡是有韓先生的,只是放不下過去,又隔著這麼多年,人和感情都已經沉澱,難以再邁出那一步罷了。
一個人衰老的標誌,其實不是什麼年齡也不是樣貌,而是她已經開始拒絕變化,害怕改變,不再喜歡新鮮事物。
老頑固這個詞,就是這麼來的。
秦婠想了想問道:“那師父當初離開韓先生的時候,有和離書麼?”
芸娘愣了愣:“沒有,我是偷偷走的。”
“偷偷……也就是不告而別了。”
秦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臉嚴肅的看著芸娘:“師父,你這沒有和離書又沒有休書的,那無論是從哪方面看,你與韓先生都還是夫妻啊!韓先生是有權要求你履行夫妻義務的!”
“夫妻義務?”
這個委實觸及到了芸孃的知識盲區。
秦婠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而後又一本正經的向她普及了下什麼叫做夫妻義務。
當然,秦婠不是學法的,她只是大概說了下什麼夫妻義務,比如夫妻共同債務,夫妻共同財產,當然,最最重要的某些和諧運動,她是不會落下的。
芸娘聽完之後,面色一陣紅一陣白。
秦婠一臉嚴肅:“所以啊師父,不要說是韓先生拉著你半夜說話了,就是他想要為愛鼓掌,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實際上,都是可以的呀!”
芸娘頂著一張紅白相交的臉問道:“什麼是為愛鼓掌?”
秦婠看著她,然後默默伸出了兩隻手……
啪啪啪……
芸娘:……
芸娘落荒而逃。
秦婠看著芸孃的背影,嘖嘖了兩聲:“我可真是好徒弟,為了師父的性福操碎了心。”
晚間李澈回來,照舊用飯沐浴更衣,然後拉這秦婠上榻,開始烙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