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的正香,突然覺得有一個溫熱的東西覆上了她的面頰,她瞬間就被驚醒了,猛的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她的床頭看著她。
很好,某人又跟做賊似的,半夜三更來了。
堂堂太子爺,老是夜半三更翻牆闖女子香閨,這像話麼?
驚魂未定的秦婠有火不敢發,只得咬牙道:“太子殿下怎麼來了。”
許是聽出了她語聲裡的不滿,李澈微微挑了眉:“怎麼,不想看到孤?”
秦婠哪裡說不敢,只得悶悶的道:“殿下說的哪的話,殿下日理萬機,百忙之中抽空來看臣女,乃是臣女的福分。”
“你知道就好。”李澈輕哼了一聲,上下將她打量一遍,皺眉道:“你就這麼躺著跟孤說話?”
秦婠無奈,心裡嫌棄他事兒多,仗著夜色膽肥的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就聽得他一聲:“孤是不是太慣著你了,嗯?”
一個嗯字,嗯的秦婠心顫,她急忙坐起身來,乖乖跪在床上低了頭:“臣女不敢。”
“你不敢就沒人能敢了。”
李澈看了她一眼:“成了,孤今日來是想提醒你,明日去赴宴,不可打扮過剩,不可隨意用食,無論任何人來喚你,你都不得離開宴席。”
他不說,秦婠也會這麼做,畢竟那麼多古裝劇的女二不是白演的,宮中會有什麼手段,她清楚的很。
雖說李澈這次來,有些多此一舉的味道,但秦婠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李澈半夜來跟她說這麼一堆,也是為了她好,於是她點了點頭,真心實意道:“謝過殿下相告。”
“你太笨,不走這一趟,孤擔心你明日怎麼死的都不知曉。”
李澈嘴裡似乎永遠蹦不出好話,不過秦婠也習慣了,誰讓人家是太子呢。
“明日帶紫嫣和青衣入宮。”李澈又開口道:“她們入府已經多日,怎的還不見你調到身邊來?”
秦婠恨不得永遠不掉才好,但她知曉明日去宮中,紅苕和綠鳶確實幫不上忙,於是避重就輕道:“臣女倒是想帶上她們,只是如今她們的身份乃是臣女救下的苦命姐妹,這般重要的場合,冒冒然要帶二人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聽得這話,李澈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她們二人會武,你覺得殷老夫人會不知?興安侯會不知?”
額,這個……
也就是說,她這一番作為完全是在掩耳盜鈴?
秦婠感覺自己在殷老夫人眼裡,可能跟二傻子也差不多了,不由悶悶道:“臣女知曉了。”
許是看出了秦婠的喪氣,李澈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你倒也不必如此鬱悶,你的安排也甚是合理,最起碼能夠掩了旁人在侯府的耳目。”
說到這個,秦婠不由就想起了李翰,他對她的一舉一動似乎也很瞭解。
秦婠看著李澈,試探著問道:“除了殿下外,還有哪些人在侯府中安插了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