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宸忽而從椅子上蹦了下來,輕輕拉了拉慕長歌的衣袖:“聽說西域有一種奇毒,就是這樣的現象,身體瘙癢不止,患者不斷的撓,不論吃什麼藥都無效,最後渾身潰爛而止。”
“胡說!我怎麼可能中毒了,我分明是吃壞肚子,你們杏林飯莊休想將責任推託到毒身上!”大漢厲聲呵斥,短短片刻,卻撓得更起勁了。
慕長歌並未搭理大漢,從容看向了一旁的圍觀眾人:“從未聽說過吃壞肚子身體會如此的癢,西域奇毒反倒會有這種現象,至於上吐下瀉拉肚子,也是奇毒的症狀。”
一時之間,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她再度看向了大漢等人:“你們是習武之人吧,習武之人能用內力暫緩毒素,否則三日後必將渾身潰爛而亡。”
“彪哥,我們快用內力暫緩毒素!先緩下來再說!”其中一人趕忙運功調整氣息。
被稱為彪哥的大漢面色瞬間慘白,咬著牙忍著疼痛:“什麼習武之人,我們不過是菜農,常年種菜,機緣巧合下學了點功夫。”
彪哥話是這麼說,運功的速度並不遜色其餘人。
“可惜了運功也只能多活兩天,到最後還是會因為癢渾身潰爛而亡,今日算你們運氣好,我正好知道怎麼解毒。”慕長歌開口了,悠揚女聲透著分散慢。
“當真?”
一名大漢迫不及待湊了上來:“若慕掌櫃知道怎麼解,趕緊救救我們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慕長歌眉眼一彎,面上的笑容極淺,泛著絲寒意:“你們不是說是因為吃壞東西才會這樣的嗎?我就算幫忙也只能開止瀉的藥。”
彪哥滿心不甘,卻也只得低頭:“慕掌櫃,我們的狀況顯然不是吃壞導致的,看樣子我們是中毒了,請你出手救救我們兄弟幾個。”
“想讓我救你們很簡單,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汙衊杏林飯莊的食物有問題?”
慕長歌的語氣凌厲了幾分,鳳眸微挑,臉龐冰冷。
幾名大漢像被戳中了窩心子,一時語塞,面面相覷。
彪哥迅速反應而來,搖頭否認:“沒人派我們來汙衊杏林飯莊,我們並非吃壞而是中毒,談何汙衊?”
“這塊令牌又是怎麼回事?”慕長歌驀地伸手,奪走了藏在彪哥胸襟處的令牌。
方才彪哥忙著抓癢癢,露出了令牌一角,被她察覺,便找機會奪走。
彪哥驚詫地瞪圓雙目,未曾想過令牌會被發現,他想要奪回令牌,卻因為渾身瘙癢不止,不得不抓癢癢。
“菜農怎麼會有宮裡的令牌?”
慕長歌饒有興趣地晃動著手中的令牌:“只是不知這是哪位貴人的令牌?”
令牌做工精緻,製作令牌的木頭湊近一聞,還可嗅到股淡香,這種木頭只有宮裡才有。
彪哥身後的大漢露出為難的神色:“這怎麼會是宮裡的令牌,我們只是尋常菜農,哪接觸得了宮裡的人。”
慕長歌笑眯眯地將令牌收好,輕柔的女聲盡是警告:“不將幕後之人說出來的話,幾位請便吧,你們身上的毒我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