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郭陽無意中提了一句“這酒俺在鎮長那見到過,據說這一罈子得一百兩呢。”
“啥?”不少村民端著酒杯的手都不穩了,回憶剛喝的,那不是喝下了幾十兩了。
原本還要暢飲的,在徵求了顧家人可以把沒喝完的帶走之後,都捧著酒罈子回家去了。
第二天才知道做了啥蠢事,趕忙又把酒罈子給顧家送回,好在範秋英大手一揮,送了就送了。
這些人感激的同時,也忍不住想這顧家到底是啥樣人家,這一頓暖屋酒不得吃掉他們幾輩子的?
不,是全村幾輩子的。
這原本還有人羨慕嫉妒的,覺得都是逃荒來的泥腿子,憑啥你家蓋這麼大的院子。
可當得知這顧家原本就不是一般的泥腿子,甚至就不是一個階層的時候,那點嫉妒蕩然無存不說,還油然而起的敬佩。
看看人家顧家,有錢人家,卻一點沒架子。
這顧家人能來咱們村,真是咱們村燒高香了。
咱們現在的小日子,有地種,不愁吃,沒事了還能去顧家打打零工,這小日子過的。
哎呦,以前還得罪人家顧家,得趕緊去找補。
還有這群熊玩意,誰也不準再找顧家麻煩。
見了顧家的小少爺們,都給我恭敬著點。
顧家人還納悶呢,這一頓暖屋酒而已,這村民們的態度可轉變的真大。
可這次暖屋酒之後,不少村民家都開始蓋房子擴充套件房屋的,後來才知道是把那沒喝完的酒賣掉,才有了資本的。
心疼。
當然心疼。
那可是原本屬於他們顧家的小錢錢呢。
與此同時。
顧佑堂正坐在自己在京城的宅子裡,聽手下彙報剛剛調查得來的訊息。
“軍師,剛剛得到訊息,咱們在京城的幾個銷售點兒被盯上了,剛剛拉去的那批酒被扣下了。”
“什麼人乾的?”顧佑堂不慌不忙這種事早就該想到了,這麼賺錢的買賣,瞞不住的,有人不眼紅才怪。
“兩撥人,太子底下的,還有清瑤公主底下的。”
“咦?這倒是奇了,這倆人可是一母同胞,現在走的也近,怎麼也開始互相拆臺了。”
“應該是巧合,都想著分一杯羹,碰上了。”
“嗯。”顧佑堂頓了一下,執筆又寫了幾個字,把信寫完封好之後,遞給傳信官快馬加鞭送去青州交給恭王殿下,才又琢磨了起來。
“你有啥辦法?”自己想不出,便交給了手下。
“屬下覺得倒是不如讓他們狗咬狗,讓他們先內鬥一番,也趁機離間他們兄妹的關係,只不過咱們大概要損失一些錢財了。”
“無妨,這酒水的成本原本就不多,只不過,這件事得告訴一下那位,對了,那位最近在做什麼?”
屬下頓了一下才知道軍師說的那位是住在明水村的夫人。
“夫人前不久剛剛生日,對了,新家建好了,已經搬進去了,辦了暖屋酒,都送去了東西。”
“怎麼不通知我?”
“軍師一直忙……”
“嗯,那送了什麼東西去?”
“精挑細選的,跟之前其他家老夫人過壽送禮無異。”
“啥?”顧佑堂一口茶水燙到舌頭,差點都噴出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手下,這手下平日裡看著挺機靈的啊。
“軍師,可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