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範秋英是不想大操大辦的,可沒想到李氏和朱春蓮揹著她跟王氏商議,還是搞了起來。
還是那種老式的。
她坐在太君椅子上,底下是兒孫們一個個磕頭祝壽。
她知道這群孩子是好心,可她實在是受不起。
這總讓她有種隨時要被抬進棺材入土為安的感覺。
說起來這年紀也不算太大,可是在這平均壽命都不到五十的古代,她似乎真的到了晚年了。
這讓她有些危機感。
覺得得搞點養生酒來延年益壽。
都怪這原主生娃太早,娃又生娃太早。
範秋英做了個決定,這些兒孫不著急成親,省的再過幾年就多了些娃兒喊她太奶。
想想那場面,她就覺得受不了。
另外,也不知道是誰通知的顧佑堂,他人沒來,可是東西卻到了。
盡是些年老婦人戴的頭面啥的,這要是他親自準備的,她就把頭砍下來當皮球。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心裡卻還是有些怪怪的。
雖說不是親夫妻,可是畢竟頂著親夫妻的名頭,咋就不能準備點像樣的東西。
她指的是用心的。
而不是讓手下的人準備這些大路貨。
好吧,人家忙,大忙人,軍師嘛。
縱使千般不情願,可是看著這群兒孫笑容滿臉的讓自己長命百歲,心裡還是暖融融的。
她以前雖然有家,可是跟家人不親,現在也算是彌補了。
只是她就不能是個被捧在手心的寶寶,為啥是老太君呢?
顧佑堂這邊,酒賣得好,也算是大賺了一筆,去掉給範秋英的,他手裡還有三十多萬兩。
主要還是價格定得好,又放在了專門賣稀罕物的大酒樓,一出場,就震驚四座,引得眾人爭相出價,成本價不足幾兩的酒,硬是賣出了天價。
這些年在這裡,他對這些紈絝子弟也算是瞭解,拿著祖宗賺的辛苦錢根本不當錢,何況誰家沒有黑買賣,都已經財務自由了,他也算是把他們挖走的血汗錢又給收了回來。
他不斷讓人放出風聲,這酒水是限量的,自然是不缺人買。
等到發現不是限量的,已經喝上癮了,誰不喜歡那醉醺醺神仙一般的感覺呢?
這人啊,就沒有沒愁事的,吃不上的時候想著吃飽穿暖,等到解決了溫飽,就想著更上一層樓。
正是因為永不滿足,所以才會愁。愁緒難紓。自然就得喝上幾杯了。
何況這酒水的名字起得是真好,及第,發財,升官。
這可幾乎是所有男人的目標了。
說起來,這範秋英還真是挺有幾分眼光的。
他下意識就想補一句:不愧是他顧佑堂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