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秋英在外面聽了一會兒,見裡面的人還沒有動靜,“碰”地對著府門踹了一腳,“開門,我數三聲,要是還不開,那我就撞門了,三……”
田思思沒說話,只是緊緊的盯著府門,眼神示意府裡的人去抵住,還不信了,這府門可是結實的很,還能真的被撞開不成。
賈三爺現在只想著找個地洞鑽進去,免得到時候被抓個現行,可是轉念一想,外面的婦人又不認識自己,自己躲什麼躲,只是要是真的是顧軍師的髮妻,以後若是有再見的機會,到時候又是尷尬。
可就在他準備躲起來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二……”
眼瞅著門被撞得咚咚作響,其實田思思心裡也沒有底,只是反覆的在心裡唸叨著,這門結實的很,絕不會輕易地被撞開的。
當然,她不會坐以待斃,也讓人做好了準備,一會兒這老婦要是真的闖進來了,就直接以私闖民宅直接抓起來見官,到時候再對著外面好好地解釋一番。
一些愚民罷了,還怕不好糊弄。
抓?
範秋英聽著裡面人的心聲,冷笑了一聲,還好來的時候讓自家人都踹在懷裡菜刀,到時候誰敢動手,別管菜刀無眼。
又揚聲喊了一嗓子,還是沒有回應,便揚起手讓人繼續撞門。
這門雖然是鐵門,可是也不是那麼的結實。
她劈在門上的幾刀可不是胡亂劈的。
碰碰碰幾下,府門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賈三爺一介商人,哪裡見過這架勢,心裡還真有些害怕,下意識的便躲在田思思身後。
田思思心裡也發慌,卻還會是提醒府裡的人做好準備。
只聽“碰”的一聲,大門還是被從外面撞開了。
阻礙物消失,外面兇悍的人頓時闖入他們眼中,那些下人正要迎上去,卻被一個個舉著菜刀的顧家人給嚇住了。
當初顧佑堂還是留了幾個親信在府裡,可是他們深知顧佑堂對田思思無意,只是礙於田思思跟恭王妃的關係才給了幾分薄面,既然是親信,自然知道顧佑堂找到了家人的事情,又怎麼會對主子的親人不敬?
只要是事情不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他們不會出手,豈能被田思思調動。
田思思現在能調動的就是這宅子本身的一些下人罷了。
普通下人哪裡見過這架勢,即便是有金銀激勵著,這會兒也已經慫了。
顧家人裡衝在最前面的是顧天明、顧永爵和顧天佑和顧天成,用他們的話說,他們家的男長輩不在,他們是家裡的頂家男人,自然是要衝在最前面的。
何況他們家遇到事,本來心裡就憋著一肚子火。
喊打喊殺了一會兒,見沒人應聲,他們才停下,然後主動讓開一條路,將後面也舉著菜刀一臉冰冷的範秋英讓了出來。
李氏、王氏和朱春蓮也舉著菜刀和鐮刀一類的,跟在了範秋英的身後。
範秋英跨過大門,來勢洶洶的氣勢拿捏的很穩,冷眼掃著裡面的人,提起嗓子大聲質問,“顧佑堂和小情人呢?出來?!”
一聲大喝,讓原本就有些頭角倒懸的賈三爺和田思思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裡發虛。
“軍師的名字也是你喊的。”田思思畢竟已經做了一段時間的千金小姐了,平日裡仗著恭王府的身份誰不給幾分面子,很快鎮定下來,想著從氣勢上壓倒範秋英。
“呵!”範秋英冷笑,“咋?忘記當初被我嚇的差點尿褲子的事情了?”說著,腳步不停,舉著菜刀衝著她就過去了,一副要拼命地架勢。
“早知道你是顧佑堂的小情人,當日我的菜刀早就見了血了,你身上的東西是不是都是顧佑堂買給你的,花著我爺們的錢,還打發叫花子對我,可真是好,可我看你這一頭的珠翠甚是礙眼,要不我幫你卸下一點來,你也能輕快輕快是不?”
說著,只見菜刀白光一閃,嘩的一下,便朝著田思思的腦袋揮舞了過去。
田思思完全沒料到這老虔婆上來就動刀子,不得罵上一會兒,心裡頓時慌的一比,下意識的就開始躲閃。
可她穿戴的實在是太多了,滿頭珠翠和綾羅綢緞竟然成了累贅,頓時跌倒在地。
範秋英身輕如燕的追趕著,她一路翻滾著,嘶喊著,場面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