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聽到這一個,還是老三家的跟他們理論的時候聽說的。”王氏又道。
範秋英點頭,她的紫薯餅是絕不會有問題的,而且這紫薯也沒有什麼犯衝的東西,這要是所有人都出了問題,那八成是有人故意栽贓,可是現在就一個,八成是巧合。
說不定那人有什麼病,恰好在那個檔口犯了病,這才會出現烏龍。
只是這古代人的思緒古板得很,富人和窮人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不問青紅皂白就一棍子打死的比比皆是。
所以當務之急得找個有頭有臉的人去幫襯著說說情,至少得探查一下情況。
可是該找誰呢?
她第一個想起的便是顧佑堂,他應該還未離開,只是要去求他,那這關係就瞞不住了。
可除了顧佑堂之外,還有阮將軍,以及那丁老爺。
想到這裡,範秋英心裡有了個主意,不管怎麼說,不能讓老三家的和老四家的蒙受不白之冤,得先去弄清楚是咋回事。
恰好這個時候顧永秀和朱春蓮也回來了,見到範秋英都是一頓的哭訴,說的都是之前李氏和王氏說過的,她沒心思聽她們的,便打斷了。
“好了,都別說了,有什麼事先回家。”
“回家?”李氏和王氏原以為婆婆會有主意,不是說婆婆認識什麼大人物,不去找大人物想想辦法?
“回家放下東西,安頓好家裡,家裡還有孩子呢,咱們這麼晚不回去,孩子怎麼辦?”範秋英冷著一張臉,知道李氏和王氏擔心自己的男人,可是她難道就不著急了?
一聲令下,李氏和王氏也不敢再多說,拿好東西便匆匆回去了家。
家裡丁家的下人已經做好了飯菜,顧永爵還有幾個孩子見到人回來,還帶著不少的東西,都很高興,可是卻還是敏銳的發現大家臉色似乎不太好,便不太敢吱聲了。
其他人一直都看著範秋英一路上提著一隻臭烘烘的桶,還有一盆花,不知道是啥,也不敢問。
原以為放下東西交代一聲就要去想法子救人了,沒想到婆婆竟然開始交待顧永秀和朱春蓮洗乾淨那些豬下水,還要護好那盆掛著紅色果實的“花”,甚至後來還要洗手吃飯,李氏和王氏再也等不及了。
“娘,您不會不打算救人了吧?”李氏忍不住出聲。
“誰說的?”範秋英抓起筷子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道,“只是救人得講究方式方法,不吃飽了怎麼有力氣,好了,你們抓緊吃幾口,咱們這就得走了。”
說完之後,她又告訴顧天明,“你三嬸子和四嬸子被抓了,你爹和二叔也因為出頭被一起帶走了,我一會兒就跟你娘和二嬸出去想辦法,你在家裡照顧好四叔和弟弟們。”
顧天明驚呆了,“啥?被抓?出啥事了?”
“啥事一句話兩句話也講不清楚,你只管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情。”範秋英交待完,擦了擦嘴,便去喊出丁家的幾個下人。
她雖然承丁老爺的情住在這宅子裡,可是跟丁老爺其實並不熟,甚至不清楚丁家的大門朝哪兒開,要想求助於丁老爺,還得拜託這些下人。
畢竟是丁府出來的,想去丁家報信肯定是有門路的。
有求於人,她也不吝嗇,一人給了五兩銀子。
見了錢,這些人答應的也痛快,很快便帶著範秋英和李氏、王氏去了丁府,在府外等著的時候,範秋英已經想好了咋說,只是沒想到最後等到的卻是丁老爺壓根不在府裡。
只是要是老爺不在,那府裡的人不是早就應該知道,何必讓她等了這麼久才給出這麼一個回答。
所以,她認定這裡面有貓膩。
可丁老爺為啥不出面呢?
難道那報官的人家跟丁老爺有啥關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