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這一點也不難,十兩銀子下去,便打聽到了。
原來那報官的人家姓賈,跟丁家雖然不是沾親帶故,可是卻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據說這丁家老爺年輕的時候曾經在賈家幫工過,後來學到了手藝自己開了鋪子,再後來才娶了有錢人家的婆娘,才一步步發跡的。
這些年賈家是落魄了,可是丁家老爺知恩圖報,在生意上一直都幫襯著賈家。
這也就不難理解丁家老爺為什麼會不出面了。
範秋英也不是為難人的人,既然丁家老爺不想出面,那她也不便為難。
只是又該找誰去撐腰呢。
李氏、王氏急的不成,沒辦法,只好先去了衙門一趟。
把人抓走的是雲州城的府衙,到了府衙門前,李氏和王氏便有些打怵,範秋英只好硬著頭皮去敲門,卻被衙門的人給趕了出來。
範秋英只好又往外掏銀子,錢到用時方恨少,原本覺得這一上午賺了不少的銀子,可是沒想到這才多長一會兒,銀子便如流水一般都花了出去。
可是沒辦法,這時候該花就得花。
只是那衙門的人拿了銀子,卻還是不肯放她進去,只是說還沒用刑,只是先把人給關起來了。
她想花些錢見見人,卻被人往外推了出來。
“人進了衙門,哪兒是想見就能見的,快走吧。”
“這位衙差大哥,俺們真是被冤枉的,俺弟妹還懷孕呢,都已經快要生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王氏見狀,只好拉下臉來相求。
大家都是女人,雖然她也擔心自己的男人顧永貴,可是對何氏也是擔心地很的。
範秋英讚許的看了她一眼,心裡琢磨看人還真得長著看,以前覺得王氏哪哪兒都不好,可現在倒是覺得王氏在一些方面比李氏還要好一些。
當然,這不是說李氏不好,只是說李氏這會兒就知道想著自己的男人顧永富,人家王氏卻除了擔心自己的男人顧永貴之外,還知道想著何氏有孕在身呢。
“懷孕又如何?好了,快走吧,不然一會兒遇到人,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那位衙差得了銀子,對她們幾個也算是好心。
李氏、王氏還想著繼續花銀子求情,範秋英卻把她們拉到一旁去了。
“娘,咱們不能走,現在丁家老爺求不上了,咱們無論如何得去見見人才成,娘,俺們知道你還有錢,雖然俺們也捨不得,可是這個時候不是心疼錢的時候。”李氏拉著範秋英的手。
“我知道,我不是捨不得錢,只是他們又能幫上多大的忙,好了,咱們再去求求其他人。”
範秋英琢磨著那衙差說的話,總覺得那衙差似乎在隱瞞什麼。
再說,現在的關鍵還是那賈家的人到底有沒有事?
只是在去賈家之前,她還是覺得得先去一趟阮將軍家。
雖然阮將軍只負責雲州城的軍務,可是幫著求求情探聽一下訊息還是可以的。
只是不巧的是,阮將軍不在家,而阮小姐據說也外出了。
事情可真是巧啊。
範秋英不僅在心裡琢磨。
丁家、阮家都出不了面,那就只剩下顧佑堂那邊了。
既然形勢已經逼到了這一步,那她也沒什麼必要藏著掖著了。
再說,現在被抓的是他的親人,他於情於理都是要出面的。
只是她可並不知道這顧佑堂現在落腳的地步,知道他還沒走也是從朱春蓮那聽說的。
急匆匆的回去,便喊朱春蓮和衛莊,朱春蓮應聲出來,衛莊卻不見人影。
王氏和李氏都很納悶,婆婆一路上風風火火的往家裡跑,問也不說,咋一回來就喊這倆人?
見不到衛莊,範秋英更著急了,“人呢?”
“我咋知道,您又沒吩咐我看著。”朱春蓮不悅道,姨吩咐她洗豬大腸,她本來是想偷懶的,可是丁家給的下人都出去了,家裡就剩下她和顧永秀,顧永秀這會兒心不在焉的,她也不好啥也不幹,只是好端端的一身衣服都被弄臭了,心裡憋火的很。
“你知不知道顧佑堂住在哪兒?”沒空計較,範秋英直接喊出顧佑堂的名字。
這個名字成功讓顧家人都瞪大眼睛張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