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時候不理解李老師在課堂上的那種較真,或者是嚴厲!現在想來,其實李老師要是再嚴厲一些就更好了,至少我們會學到一些本領。
有一次上晚自習,我們都在教室裡溫習功課。
其實很多人是藉著溫習的幌子在聊天、玩手機。我也是其中一個!
李老師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第一眼就發現了老田在玩手機,他快速的朝著老田的方向走過來。
老田還以為是李老師跟他在開玩笑,於是對李老師笑了一下。
“拿來!”李老師嚴肅的說道。
老田笑著,把手機往兜裡塞。
李老師一把抓住手機,用猛勁把老田的手機奪了過來,轉身走向窗戶,窗戶一開,手機嗖一下就飛了出去。
李老師扔完手機就轉身走了。
這段往事已經沉澱在歲月裡,我想就算老田自己想起來,也覺得李老師的做法是對的。
李老師住在校門口的一棟宿舍樓裡,他經常在我們下學後把我們叫過去,在宿舍裡看看電影、聊聊天、做頓飯,或者我們坐著,他在聊QQ,聊著聊著,轉身對我們笑一笑,不知道他的QQ上有什麼秘密。
除了老師這個身份,李老師更是我們的“戰友”。
是他讓我在大學幾年裡收穫了很多快樂,見識了很多場面。
凌晨的仿古街上,我們並肩而行,趁著酒勁,稱兄道弟。
到了KTV裡,他是一名麥霸。
一首《嚮往神鷹》鏗鏘有力,唱出了豪邁與灑脫,那首歌也就成了他的標籤。他也學新歌,那首《只欠秋天》就成了他的學習作品,但是有一句卻跑調的嚴重,一直沒敢告訴他。我們只是把頭伸進沙發裡笑一下就過去。
那時候他總是說:“你不懂!小馬。”
我還執拗著對他說:“我懂!李老師!”
現在看來,我又怎麼可能懂他的愁情與苦衷。我們感到最快樂的時光,卻正好是他無限憂愁的階段。
他給我看過他上大學時的樣子,頭髮茂密,年輕有為!
掉了的頭髮,已經成為我不懂他的佐證之一。
有一次,他喝醉了酒。一個人走在校園內,自言自語的罵道:“天呀!你就是對我不公!地呀!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當時我們幾個以為李老師精神出了問題。
第二天問他,他卻裝作不知道。
“小馬,我真的胡說八道了嗎?你老實告訴我!”他雙手捏著我的手,像是在恐嚇我的樣子。
“李老師,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李老師直勾勾的看著我說。
我的手被他捏的通紅,我答道:“你確實在罵天喊地!”
李老師呵呵呵的壞笑了起來,笑的跟一個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