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脅迫的?”
元春抓住風羽的肩膀怒聲問。
風羽臉色蒼白,小雞啄米似的一邊點頭一邊連聲喊道:“我是被他拉過來的!我是被脅迫的!我不是自願的!賈御侍救我!”
她喊著喊著,涕淚一起流了下來,比著剛才的叫喊多了一分迷惘,喃喃道:“……我不是自願的,不是自願的。”
元春 把她落在身上,撫平她腰間被撩起來的衣裳,怒視著好整以暇站在那裡好似沒事人一般的夏守忠,質問道:“夏公公,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夏守忠彈了彈長長的手指甲,尖聲道:“沒什麼可說的,賈御侍要怎麼的?這點子小事還要勞煩陛下麼?”
風羽嚶嚶地哭著,拉著元春的袖子一個勁兒地讓她救她,為她做主,而夏守忠滿不在乎的態度使得元春的怒氣又升了一級。
“宮中有令,禁止太監與宮女對食,更不允許太監強迫宮女這等齷齪事的存在!”
元春一字一句地對夏守忠說完,拉著哭哭啼啼的風羽往外走:“走!我們這就去陛下跟前說說,看看這事算不算小事!”
元春梗著脖子將風羽拉回臨敬殿,這動靜把殿內的人都驚動了,邱嬤嬤瞪大了眼睛上前拉過風羽,正想開口問, 皇帝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將元春和風羽掃了一遍,沉聲問:“怎麼回事?!”
皇帝腦中的第一個想法是難不成這兩個人打架了?
元春鬆開風羽的手,見她還伏在地上哭泣,便主動開口道:“陛下,奴婢有要事要奏!”
“你說。”
“奴婢要告臨敬殿內監總管夏守忠,欺辱宮女,貪汙受賄,草菅人命!”
元春將袖中的血書掏出來遞了上去:“這是奴婢受人所託呈給陛下的物證,還請陛下過目!”
皇帝的眸瞬間冷了下來,將血書從上到下一個字不落地看完,銳利的視線落在元春臉上,開口先問:“夏守忠欺辱你了?”
一股肅殺之意啥時間充斥著整個臨敬殿。
元春搖搖頭,伸手輕輕拍了拍風羽的背,欲言又止地道:“是風羽……”
邱嬤嬤盯著身體不停顫抖的鳳羽,聲音嚴厲了些:“風羽,到底怎麼回事,你來說!”
風羽滿臉淚水地抬頭,嘴唇蠕動著,卻說不出話來。
皇帝滿眼陰沉地將手中的血書又看了一遍,提高了聲音道:“夏守忠呢!把夏守忠給朕喊過來!”
元春往院子裡張望了一下,剛才只氣著把風羽拉過來了,沒留意夏守忠去哪了,這廝難不成跑路了?
門口夏守忠的徒弟見狀不好,連忙主動去尋。
沒一會兒阿黃跑了過來,道:“陛下,太后娘娘往這邊來了。”
皇帝聞言一愣,臉上現出一絲譏諷。
難怪夏守忠跑那麼快,原來是搬救兵去了。
元春心中呵了一聲,就算夏守忠這次能借著太后的勢躲過一劫,可以後皇帝還能信任他麼,頂多饒他不死。
她也沒想著非要夏守忠的命,雖然他犯下的罪行已經夠他死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