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正是白子青說出來。
他的身形瘦弱,面色刷白,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神色來。
但是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目色分明是有些躲閃的。
他這般的目色,也很容易讓人讀出來其中害羞的意味。
“妻主……咳咳,一直病著,咳咳,我的身體也很難受,咳咳,我想快點好起來,咳咳……”
白子青可謂是說一句咳一句,且每咳一句,面色都要變得更慘白一些。
雖然他的狀況比從前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要好多了。
但眼前的情形,顯然是並不容樂觀的。
白子玉見白子青如此說,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當然是想讓白子青更早地好起來的,雖然……
白子玉看了白子青一眼,似乎還是想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欲言又止。
看了卿酒一眼,卿酒卻在自己給自己倒茶,彷彿他們覺得尷尬,只是他們自己尷尬,卿酒根本絲毫不在意。
他垂了垂眸子,抿了抿唇。
又是想起先前卿酒救了白子青,但他誤會了誤會了卿酒的那一次,他的眸子,不由得是垂得更下了。
他知道,卿酒僅僅是真心想好好治療白子青而已……
卿酒在白子青這般說之後,也沒有人多說什麼,就應了下來:“今日我還有些事,就傍晚的時候做推拿吧。”
“多謝妻主,咳咳……”白子青應了一句。
這件事也就算這麼定下來了。
葛風也很高興白子青可以儘快好起來。
可是在想到卿酒是要在白子青褪去衣服後,再給白子青推拿的,他的心中就有些不舒適。
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是回想起了那夜,他主動爬上了卿酒的床,可卿酒還是拒絕了他的樣子……
他到現在,還沒有讓卿酒見了他的身子呢……
葛風在心裡有些酸澀地想。
而他的大哥葛華,也不許他跟卿酒有太近的接觸啊……
還有白子青,現在他是需要治病,都是沒有法子不是麼……
可葛風的心,終究是在那一剎那變得又苦又澀。
正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道女聲:“卿娘子,綺麗坊……”
來人,正是湯英。
她風風火火的,來得頗急。
進了門,才看到房間裡除了卿酒和葛風以外,還有兩個生人。
她對卿酒和葛風見了見禮,然後好奇地道:“這兩位相公是?”
卿酒這個時候道:“這兩位是我的二夫郎和四夫郎,白子玉和白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