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本質裡有些驕傲的司衍如何受得了?
江玉玲也道:“老二媳婦,衍兒也是你的半個兄長,你怎麼能這樣折辱於他!”
“就因為我不是你們司家人,你們就要這樣羞辱我嗎?真的可笑,誰家人會想盡辦法要害一個隔房的媳婦。”謝斐嘲諷道。
這下子那幾個人臉色都越來越不好看了。
因為謝斐看似冷淡,實則態度表現得已經很強硬了──她就是要公道。
劉氏腦中靈光一現,既然是江玉玲他們母子鬧出來的事情,司衍不能丟了身份,那就讓江玉玲代勞吧。
“玉玲啊。”劉氏忽然叫了一聲,目光很是複雜。
江玉玲心頭一跳:“母親,這?”
劉氏舌頭都快打架了,半天才道:“既然衍兒不方便,你這個做母親的就代為賠罪吧,也好將這件事情給了了。”瞧著江玉玲要頂嘴,劉氏聲音沉悶了幾分,“如今除了你也沒有別人,難道你想我這個老婆子來嗎?!”
“母親!”
“祖母!”
江玉玲和司衍同時喊了一聲。
劉氏沒有搭理這兩個人,而是看向了謝斐:“老二媳婦,菱角咱們會處置……而如今這個法子,你覺得如何?”
謝斐沒有點頭更沒有應聲,就那樣看著江玉玲。
此時無聲勝有聲。
沒有回答,也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劉氏趕緊給江玉玲使眼色:“玉玲,還不快給老二媳婦磕頭認罪!”
江玉玲整個下巴都在發抖,幾次差點咬著了舌頭,整個人又是震驚又是委屈,當然還有憤怒,她沒想到劉氏居然會讓她來代勞。
一頭是劉氏的威嚴,一頭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江玉玲只能看向了謝斐。
司衍雖然不忍,但是見著劉氏警告的目光和自己的自尊心作祟,並沒有上前去阻攔,而是死死地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給謝斐兩拳洩憤,不,洩恨。
江玉玲窩心的疼,只能捧了一杯茶,走向了謝斐,屈了半天膝蓋,卻怎麼也跪不下去。
太難了。
這輩子,上輩子,江玉玲都沒做過這樣丟臉的事情。
“玉玲。”劉氏催促了一句。
眼看著江玉玲十分艱難地要跪下去,旁邊的丫鬟婆子們紛紛都轉過頭去,謝斐卻忽然一把攔住了她──
“慢。”謝斐嘴角含笑,“不必下跪磕頭也行。”
江玉玲再度懷疑自己的耳朵了,謝斐真的會這樣放過他們,還是說她想起來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害怕了?
劉氏疑惑道:“老二媳婦,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斐慢悠悠地扶著江玉玲直起腰,道:“我知道下跪磕頭這個法子太侮辱人了,咱們畢竟日後還是一家人,總是要留一線的,我倒是還有另外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