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聲不好,可這也不是人人都能欺辱我的理由!今日這事情若是不能夠好好解決的話,壞的終究是司家的名聲,還請祖母要三思而行,不要讓司家蒙羞。”
劉氏嘆了一口長氣,看向江玉玲的眼神裡滿是失望,還有些許的憤怒。
恨謝斐伶俐是真,可怨她也不假。
江玉玲有些訕訕:“母親,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你要公道是不是?”
“還請祖母給我一個公道。”
江玉玲更加不安了,這兩人怎麼又說上了?
劉氏重新看向了江玉玲:“玉玲,今日這件事情不管如何都是你和衍兒鬧起來的,你們委屈了人自然要承擔這個責任,你們可服氣?”
什麼?
“母親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了是菱角鬧出來的事情嗎,她自己也是認了的,這件事情怎麼能怪我跟衍兒呢?我們也只是好心而已……”江玉玲激動得話音都顫抖了。
她知道自己今日是已經敗了的,可是將所有的錯處都推給了菱角,自己也就不用擔什麼責任了,怎麼看劉氏的意思好像是要做些什麼?
司衍也覺察到了什麼,連忙維護道:“祖母今日的事情,不過就是一個誤會而已,咱們可都是被菱角那個丫頭給捉弄了。母親一心為了司家,勞累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祖母可要記著從前的情誼才是。”
一聽了這些話,劉氏果然也是心軟了。
比起謝斐來,她更定更願意維護江玉玲的。
謝斐當即冷言冷語起來:“大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這明明是你們冤枉了我,而不是什麼誤會!”
“便是那些不小心判錯了案的官老爺們也要按律例被處置的,難道你們就不用承擔這個責任了嗎?若是日後人人都效仿你們這樣,豈不是整個司家都要亂了套了!”
“要是以後當官的也學著大公子的模樣,一句誤會就將所有的事情都給了了,那這世上豈不是人人都要殺人放火,還要什麼律例法令,乾脆這天下也讓你們母子二人做主得了!”
一番話又毒又辣,將他們幾個嗆的不行。
司衍從沒有遇見過這麼能言善道的女子,偏生她說的話還句句在理,竟然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江玉玲臉色一白:“老二媳婦,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謝斐又嗆了一句:“我知道話不能亂說,可有些事兒也不能亂來,若非伯母和大公子咄咄逼人,我又何至於此?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難道伯母活了這麼多年,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明白嗎?”
不得了、不得了了,江玉玲胸口堵了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劉氏不想他們再繼續爭執下去,連忙說道:“是冤枉,的確是冤枉你了,方才也說了若你是冤枉的,就讓衍兒給你賠禮道歉。”
“祖母恐怕是記錯了,大公子方才說的是磕頭賠罪。”謝斐將磕頭二字咬得極重。
司衍怒道:“這怎麼可以!”
他可是堂堂司家大公子,又是多少人仰慕的少年郎君,更是未來的國家棟梁,怎麼能夠給一個聲名狼藉的後宅女子磕頭認罪!
尊嚴不允許,面子更是不允許。
謝斐輕飄飄地丟出一句:“這可是大公子自己說的,又不是我逼你的。”
劉氏見著司衍的臉色,也想到了這些,忙放軟了姿態:“衍兒他好歹是個男子,又是大房嫡長子,老二媳婦,這事情的確是有些不妥啊……”
要是傳揚出去,只怕司衍就要顏面盡失了,府裡的閒言碎語也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