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二人說完電閃般拼了一劍,王右丞呼吸一滯,被二人劍上的靈力壓地無法呼吸。
再抬眼時,這二人已沒了蹤跡,壇場上只有風和散落的皮皮花瓣。
他以黑繩蛛絲纏住斷掉的椎骨,人參紅丸的藥效發動,立時修復好了身體。王右丞踉踉蹌蹌地奔到王仙兒身邊,只見她右眼框黑洞洞的,全身在痙攣。遂心疼抱著她嬌軀哭了起來。
此時一陣悉悉碎碎的腳步傳來,有個女的在說話:“有顏良族長佈下的這個絕妙陷阱,簫逵和王右丞應該死透了。多虧黃淑淑施放在王右丞這腌臢身上的鼬妖氣味,咱們才能一直跟蹤他,並知道他要來這兒。”
又一個男的說:“待會咱們收了屍,依計宣佈簫逵與他在這壇場私鬥,雙雙而死。北極島也拿咱們沒有辦法,哈哈哈!”
說話間,玄英山的貓兒頭領與老孟,領著那三隻豺妖走了過來。他們迎面瞧見王右丞正抱著昏死過去的王仙兒正狠毒地望著自己一行人,不由得嚇了一跳。
老孟看到地上三顆妖尉的頭和王右丞身邊剛烈的屍體,驚吸了一口涼氣。他眼睛轉了轉,立即擠出一副笑臉說:“王師弟啊,我們奉命來打掃浮屠塔,想不到你居然在這裡除妖。瞧你妹妹好似受了重傷,我們這就去帶你們回去療傷。”
貓兒頭領也附和說:“是哩,讓老孟乘著燕子回去,我們幾個先照看你們吧。”
王右丞陰沉著臉,緩緩地道:“不用這麼麻煩,我妹子只瞎了一隻眼而已。你們剛好可以治她的眼...”
貓兒頭領訝然說:“我們可不會醫術啊!卓顏良族長那邊有上好的妖傷藥,不若我們帶你去山莊裡如何?”
王右丞不答她,指上射出一簇黑火燃斷了簫逵身上的枷鎖,低聲問:“簫頭領,你能單殺了老孟麼?”
簫逵沒有了桎梏,如一座黑鐵塔站了起來,渾身靈力暴漲道:“小哥,在玄英山殺人,若被人知道可是不太妙哦!”
“無妨,將他們全殺了不就沒人知道了。”
簫逵早就對這些暗害他主子卓王孫的人不爽,只是時機未到,一直在隱忍。如今白撿了條命,再沒什麼顧忌,當下折斷了一隻佛像的手臂做兵刃,突地跳在老孟身邊,抓了他往遠處走去。
“老孟啊!我與你好好敘敘舊,別妨礙了小哥給他妹子療傷!”
貓兒頭領並那三隻豺妖抽出妖器,就要撲上。
萬條黑繩霎時困住了他們,四個戴斗笠的地獄黑卒以大斧又將他們砍倒。
貓兒頭領妖力修為也是不差,橫掃一支尖牙槍堪堪脫了身。
但她迎頭撞見了一隻大黑火蛇,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口吃了進去。
狂風落盡深紅色,綠葉成陰子滿枝。
待簫逵扛著老孟的屍體走回來時,看見貓兒頭領和三隻豺妖的屍體被一根蛛絲吊在了半空,屍體丹田上都有一個手臂粗的洞。王右丞手掌上的四粒顏色各異的妖丹,像四顆葡萄籽。
簫逵將屍體扔在地上,坐在旁邊默默地看。
王右丞以吞噬劍氣改造了四顆妖丹,只撿了一顆與王仙兒左眼妖丹大小相當的塞進了她右眼中。他看也不看剩餘三顆妖丹,隨手丟在了地上。
不久王仙兒從昏睡中醒來,摸了摸右眼,又瞅著四具妖屍,當下明白髮生了什麼。她伏在王右丞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
“等日後再遇到蜘蛛妖,再拔了它的眼睛給你。如今你先湊合用這粒吧”,王右丞安慰她說。
簫逵眼見再無什麼事,起身告辭說:“小哥,我主子與你的...”
“我已經接了任務。”
簫逵放下心來,就要離去。
“簫頭領,玄烈當年的手下死而復生,你覺得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王右丞忽然問。
簫逵知他已是自己人,也沒猶豫,就說:“當年卓、孫兩家的第一代族長並沒有真正意義上殺死玄烈,他的妖丹被以‘鎮妖八卦圖’封在地宮之中。而玄烈的八妖將和十八妖尉的妖丹則被埋在了玄珠山裡。我想剛才那有大神通的男人既然能復活妖將,想必亦能復活玄烈。他以此為條件,與卓顏良那狗雜聯了手。”
王右丞聽罷點了點頭。
“我還要回去保護主子,小哥自行保重!”簫逵說罷便走了。
王右丞扶著王仙兒站了起來,以黑火將幾具妖屍燒成了灰,才轉身走向了已經歪歪斜斜,幾要坍塌的大浮屠塔。
王仙兒身體還沒適應新的妖丹,腦袋裡一片混沌,只依在一塊碎石上等他。
走在浮屠塔階上,王右丞懷中的寶刀發出了幽蘭的光,一座佛像整塊陷落了下去,露出個黑漆漆的洞。
三個已經死去的女家奴正站在洞口等他。
走進塔裡,那個被勒死的姑娘指了指一座蓮花石臺,又指了指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