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罵著,另一間房的簾子被撩開,一隻臭鞋砸在了他臉上。
苦閒悶聲大喝:“含鳥野猢猻,別聒噪吵老子睡覺!”
如遭大陸上最強毒氣,王右丞幾乎被臭死過去,癲狂咳嗽著跳坐在院中樹上,不敢再吱一聲。
他團了雪吃了,不忿地想:“老子好歹也是999名七人隊隊長,如今連個窩都沒了!”
摩柯允谷在左眼裡說:“你可以去小蜘蛛那房裡睡呀。”
王右丞亮起五彩斑斕的複眼掃向最裡間的草屋,只見裡面密密麻麻掛了無數張蜘蛛網,數不清多少隻蛛卵形狀的妖力光點掛在上面。每個光點裡有一隻螯肢頎長的小蜘蛛在蠕動。
摩柯允谷驚道:“這傢伙在面孵了好多人面蜘蛛卵!她在進化!”
王右丞又見那間房門內側被一張蛛網封住了,才心有餘悸地說:“幸虧她得了人皮鬼的鬼術,能遮蔽妖力和妖臭,不然今天下午就會被林荀龍發現。”
摩柯允谷忽然壞笑起來:“此二女正光著躺在你床上,你不若去鞭笞她們一番。”
王右丞沒心思與他玩笑,右手凝出那張劍氣鵲畫弓,拉滿了射出四五團火箭,將不遠的幾株孤零零的枯樹點著了。他依在樹幹上,就著火光賞起雪來。
青山一片白,如一條銀龍。
不久,他嘆了一口氣道:“昨日我輸的好徹底。”
摩柯允谷附和說:“是哩!你盡全力在與紀律委員們拼鬥;而他們只用下階靈力的水準,還放水未與你動真格的;你們才堪堪打個平手。”
“不,我一個都沒打平。若不是你在暗中助我,明夜的‘六丁雷電’就將我打趴下了。那林荀龍更是一紙下階靈力之符就幾乎要了我的命。”
摩柯允谷笑道:“原來你早察覺到我悄悄抵消了對方一部分靈力啦。”
王右丞點點頭,將鵲畫弓捏地粉碎,恨恨道:“我好弱!”
“你也未盡全力,若將三眼黑蛇招出來,再以我和吞噬劍氣作戰,未必不能贏幾個回合。”
“不是這麼回事!我劍氣已與下階靈力相當,對方几人也用的是對等靈力。但沒有你和這把黑蛇火劍的話,我根本招架不了一個回合。可見如桑蟲上師說的那樣,靈力階與靈氣階根本的不同,是能修煉更高深的劍法和咒訣。我只精通了區區《青城九劍》,根本不足以與這些高手較量。”
王右丞又說:“我所用的如‘火之雲霞’、‘破距之舞’等高深神技,不過徒有個空架子而已。雖樣似,但威力與小喬兒師傅和小易姐的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不過唬人而已,再遇到白月蘭和明夜,他們一招就可殺了我。”
摩柯允谷安慰他道:“你僅憑揣摩和複眼觀察對方靈力在體內的流動,能照虎畫貓地運用,這已經算是大天才了。”
王右丞低沉地說:“弱就是原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面具女人殺我時才不會管我是不是個天才!”
他將《青城下階十二劍》招在手裡,先翻了“靈犀一劍”,又看了一通“圓舞”和“八卦神劍”的那幾頁,心中急道:“全不中用!書中寥寥幾筆劍招、劍訣和靈力的運用法門,與我猜想的大體不差。但我使出來的威力,連芳婆婆都不如!沒有釋義的劍冊,沒有師傅的指點,它根本就沒用!”
他惡狠狠地心說:“而且就像桑蟲老東西說的那樣,我劍氣還不一定適合修煉這青城劍法!我簡直弱的像條狗,怎麼辦,怎麼辦?!”
摩柯允谷見他情緒激動,弱弱地說:“再想想那本快劍劍譜呢?”
王右丞忽將三眼黑蛇招了出來,一腳腳將它踩扁,心裡斥道:“你是個屁都不懂的猢猻蟲!這妖女在劍譜上留了一個‘氣’字,那儼然不過是她曾練靈氣的心得,又怎麼拿來淬鍊我靈力劍氣?!”
他跳下高樹,心欲焚火地講:“要想變強,看來只能以吞噬劍氣多吃靈根和妖丹才行!我先把這兩個丫頭吸了再說!”
那黑蛇隨他心意,遊在雪裡,與他一點點靠近草屋。
從窗的縫隙裡看,小福女只穿了件草綠色褻衣,一雙玉腿外露,透著股誘人的青春氣息。
摩柯允驚異地說:“你恁地性情大變?!”
正當時,人偶盲盒從納戒裡迸了出來,小人舉著骰子叫嚷:“嘎啦,嘎啦!我有個骰子,你說出心裡的數字,我給你看個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