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卻遭了殃,直接閉門歇業。
趙雋跪在自家祠堂裡,又是一整夜,未曾閤眼,瞳孔裡爬滿了紅血絲。
次日凌晨。
“公子……公子……怎麼還跪著?少夫人……少夫人……”趙貴匆匆趕來。
“她醒了?”趙雋一驚而起,卻因跪得太久腿麻,竟沒站穩差點摔倒。
“醒了。”
趙貴點頭,神色焦急連聲催促:“可少夫人要……要回孃家!公爺怎麼也勸不住……公子你……你快去……去南苑……”
趙貴氣還沒喘勻,就見自家公子施展輕功,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江銘玥補了個覺,一夜無夢到天亮。早上醒來,神清氣爽,此刻正指揮著良辰和美景,收拾她平日裡常用的衣服和一應物品。
“銘玥,你,你這是做什麼?”鎮國公聞訊而來。
“父親,我要回王家!”
“回……王家……你回孃家做什麼?銘玥,莫非你還在生雋兒的氣?老夫已罰他去祠堂跪了整夜,你若還不解氣,要打要罵,老夫絕不阻攔……”
鎮國公攔著不讓走,呵斥道:“全都住手!”
趙雋便在此時,從外面衝了進來。
江銘玥原本哭笑不得正打算解釋,一瞧見他進門,頓時俏臉生寒,轉身就朝外走。
左手臂猛地被人拉住。
“放手!”
“娘子……我錯了……”趙雋二話不說,顧不得會不會被腹內下人嘲笑,撲通就跪倒在江銘玥面前。
這一跪,可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驚的不輕。
江銘玥反問:“你怎會有錯?”
“娘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借酒澆愁,不該多管閒事,不該酒後鬧事!三皇子調戲秦弱蘭,關我屁事?我就該袖手旁觀才對!”
趙雋這語氣,聽起來對此事耿耿於懷,真挺懊悔的。江銘玥卻不吃這一套,冷著臉甩開他。
“我要回孃家,你讓開。”
“不讓!”
趙雋直接耍無賴,本來只是拽著她的手臂,被她甩開後便一把牢牢抱住她的細腰,說啥也不放手。
“你放不放手?”江銘玥垂眸,聲音發冷。
“不放!”趙雋抱得更緊了。
鎮國公生怕這對小夫妻鬧僵,剛要上前勸說兩句,卻見江銘玥食指和中指之間,突然亮出一枚銀針。
一針落下,正中趙雋頸間。
趙雋不曾防備,當即被扎中昏睡穴,全身綿軟倒地,臨昏迷前眼神中還滿是難以置信。
“公子……”下人們無不驚撥出聲。
“慌什麼?不過是被扎暈了!少夫人還能狠心謀殺自己的夫君不成?”鎮國公還算冷靜,笑眯眯走上前,彷彿替江銘玥出氣般,當眾踢了趙雋一腳。
“來人,送公子回房!”
江銘玥這才有機會解釋:“父親,陛下命我們三月二十八,送公主遠嫁北遼。我要回王家,整理一半書籍,以及稻香種萬斤,給公主作為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