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上表請罪。
李曄好言安慰,勝敗乃兵家常事。
李嗣源兩萬人力敵近十萬人,能拖延這麼時間,已經不容易了。
若是兩個月前可薩大軍突入花剌子模,與南面的薩曼人、西面的大食人互相呼應,大唐就會陷入戰略困境。
現在不一樣了,劉知俊反攻高原,楊師厚反攻大食,都是捷報頻傳。
李曄也能放開手腳,來鹹海會一會不可一世的可薩人。
其實原本,大唐算是西方陣營的潛在盟友。
擊滅薩曼國,等同於解除了可薩人東南面的威脅。
但正處於強盛階段的可薩人想來爭奪花剌子模的地緣,李曄也想推進到裡海之濱,就讓雙方的矛盾不可調和了。
只能透過武力解決。
使功不如使過,李曄力排眾議,還是以李嗣源為裡海招討使,高思繼、高行周、李聖天副之,還壓上柴再用的黑雲長劍都。
只留親衛都與七千神羽軍留守玉龍赤傑。
可薩人大勝一場,士氣迴歸,氣勢洶洶東進。
李嗣源再退,將鹹海西北拱手讓出。
拜占庭水軍與羅斯海盜故技重施,包抄李嗣源之後,試圖把李嗣源留在鹹海西南。
李嗣源接戰七陣,皆不利,連敗七場,被可薩人一直推到裡海之南,離玉龍赤傑只有兩百里。
軍中逐漸紛紛上表彈劾李嗣源畏敵如虎。
若不是唐軍軍紀森嚴,李嗣源的腦袋早被部下砍了當球踢。
李曄也驚訝起來。
按道理,河東鐵騎加上高思繼、高行周、柴再用這些猛人,不該如此拉稀的。
難道可薩人真這麼牛叉?
還是李嗣源被打懵了?
弄得李曄心慌不已,再退就是玉龍赤傑了。
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都葬送在玉龍赤傑了。
關鍵自己是大唐皇帝,是此次西征的靈魂,若是先棄城跑路了,對唐軍計程車氣無疑是一次重擊。
而臨陣換將,自古就是兵家大忌。
長安。
李禕聽完武元登的彙報,臉上全是感動之色。
他很清楚李曄那句話背後的意思。
一個皇帝能容忍太子到這個地步,算是古今少有了。
“今後你留在孤的身邊!”李禕大加籠絡。
豈料武元登拱手道:“陛下在西域苦戰,臣實無心思在長安安享富貴,願赴西土,再為陛下一戰。”
李禕讚歎道:“真忠直之士,孤準了。”
“多謝殿下成全,臣告退!”
大殿中只有李禕,不過臉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
武元登的退下後,宗正卿李晏稟報,“殿下,遼王李深與渤王李洺在尚學四年,已然到了就封的年紀。”
李深與李洺是前廢太子李裕的孩子。
也不知什麼時候,民間有種流言,將花蕊夫人、前廢太子與現太子之舊事串聯在一起,編出很多版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