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歌沒有作答,而是沉默片刻。
良久後,她才說道:“讓我好好想想,這件事等回去再議,我雖然暫管黑羽閣,可卻還沒熟知閣中的人。”
這話說得不錯,連手底下的人都不認識,又要如何使喚?
赫連承聞言,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便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你去查王爺去南疆一事的時候,可有查到塵東他們一群人的下落?他們幾個武功高強,應當不會這麼輕易被殺。”
赫連承輕輕搖頭,“我已經讓人去南疆那邊查了,如果我猜得沒錯,黑羽閣應當也會派人出去,畢竟塵東幾人的身份在副閣主之下。”
月雲歌輕輕頷首。
“你們倆在這裡作甚?”
君墨塵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她的背脊猛地一僵。
“我們在聊聊晴姐的事情。”
“沒騙本王?”君墨塵走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眸底一片晦暗。
他方才談完事情出來,想要找她,問了不少人,都說沒見到她,他找著找著就看到他們倆在這邊。
月雲歌睨眸,臉不紅氣不喘:“有必要騙你嗎?”
【這狗男人一定沒有聽過什麼叫善意的謊言。】
聽到她這心裡話,君墨塵臉色倏然沉下,伸手赫然握住她的玉頸,“你膽敢騙本王?”
這女人和赫連究竟在這裡做什麼?
月雲歌:???
“放手!”
他雖然握住她的脖子,但卻沒有怎麼用力,只是限制住她的行動。
“回答本王。”君墨塵咬牙切齒,深邃的眼眸裡蘊藏著暴風般令人窒息的冰冷。
月雲歌氣得瞠目結舌,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心軟。
打完後,她冷冷地剜了他一眼,“這就是我的回答。”
看著她眼中的冰冷,君墨塵猛然一震,眼中的冷意漸漸褪去,手下意識鬆開,喉嚨發緊,“月雲歌,本王……我……”
“我累了,不想跟你說話。”月雲歌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下,他的內心頓然不安。
赫連承默默走到君墨塵身邊,臉上沒有昔日的嬉笑,而是一本正經地看著後者,語氣也變得淡漠。
“你要想知道這一切,你就爭口氣恢復你的記憶,若不然,你永遠都只會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
說完,赫連承走向吳芷晴所在的營帳。
君墨塵站在原地風中凜亂許久,隨後一個人失魂落魄心緒不寧地走到軍營後方的山上。
另一邊,月雲歌回到營帳,氣得將被褥當成是君墨塵,一頓錘,邊錘還邊罵,“狗男人臭男人,你個失憶又失智的大蠢貨!就不應該心軟,怎麼攤上你這破玩意,老孃今天就收拾東西會京城,愛誰誰,死你就死吧……”
對著被褥一頓出氣之後,她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她剛收拾好,吳芷晴就過來找她,吳芷晴從赫連承那裡知道她和狗男人的事,特意過來是來安慰她的。
“雲歌,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別動怒,氣壞了身子,對孩子不好。”
月雲歌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坐在床上咬牙道:“晴姐你不知道,君墨塵那狗……廝太氣人了,哪有像他這樣的人,動不動就掐人脖子,動不動就生氣,就跟腦子有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