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立刻衝到了馬神婆的屋子裡,看了一眼,便立刻明白,那老大爺說的果然不假,這個神婆一定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天天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馬神婆也是被嚇了一跳,並不知道來者何人,不過看起來也是個官宦人家的公子,連忙客氣道,“喲,這是哪位爺?來老婆子這屋子裡……”
“少廢話,我問你,剛才來找你的,是不是順王府裡的丫鬟?是不是要害人家的胎兒?”景承才懶得跟這人多費口舌。
馬神婆愣了,論理,人家王府裡的夫人給了這麼些錢財,無論如何都是要封得住口的,可是眼前的公子氣勢嚇人,她想扯個謊,竟然也說不出口。
“額,這個……”
景承也反應過來,幹這樣行當的神婆,最要緊的就是能保守得住秘密,若不是給她一些好處,再給一些恐嚇,估計很難撬開她的嘴。
“你可知道我是誰?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就是這順王府裡的世子,你可能不知道你要害的人是誰吧,也跟你說了真話吧,就是我父親最最寵愛的姬妾,你若是害了她,可知道後果是什麼?”
馬神婆嚇了一跳,雖然知道來拜託她辦事兒的兩個丫頭是王府裡夫人身邊兒的人,不過確實不知道要害的人,竟然是王爺的寵妾,而這件事,居然還被王爺的兒子知道了。
“公子呀,話不能亂說,老婆子怎麼敢害王爺府裡的人呢,老婆子不知道……”馬神婆還想抵賴一陣。
“得了,翠痕和碧紋從你這兒出去的,我都看著了!你也不用多說,我也知道她們給了你不少錢,你是不會這麼容易張口的。這麼著吧,她們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跟我回王府去把話說個明白。”
馬神婆猶豫了一下,見景承把兩個丫頭的名字都說了出來,只怕是難以推脫的掉了,只是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高密,估計以後生意也難做了。
景承看出來她的猶豫,抓起她一個手腕,說道,“你別多想了,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跟我去順王府裡,把事兒說明白,錢自然不會短了你的。要麼,你現在就去跟我見官!”
“別別別,公子,大爺,別見官呀。”一聽這話,馬神婆也就害怕了。
雖然景承手裡也沒什麼證據,可是人家是王爺家裡的公子哥兒,別說衙門,就連這京城,這國家,都是人家皇家的,自己可算個什麼呢。
哎,馬神婆一咬牙一跺腳,只得跟了景承來到了順王府。
王爺聽到景承的話,早已是氣的跳腳。
好大膽的王熙雲,以前只是琢磨著加害自己喜愛的女人,現在倒好,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敢伸手去害了。
若是隻憑王爺,連證據都不需要,直接就想處置了熙雲,還是景承在一旁勸著,才把翠痕和碧紋逮了個正著。
熙雲本來還想辯解,就算是見了馬神婆,也想推說自己毫不知情,是這神婆窮瘋了反咬一口。
可是見到了翠痕和碧紋,尤其是旁邊幾個丫頭幾下就翻出了翠痕藏在懷中包著一綹頭髮的手帕包,熙雲也語塞了。
這下,也許真的是輸得徹底了,熙雲心裡想著,眼淚就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到了今天,可能怎樣的苦惱都是沒有用了,只能看王爺的心情,打算怎麼處置自己了。
王爺耐著性子,聽完了翠痕和碧紋的辯解,其實哪裡還能有什麼辯解呢?不過是說她們家熙雲姑娘怎麼被人所矇騙,以至於一直以為馬神婆只是給黛瑾腹中孩兒祈福的,甚至說連黛瑾的頭髮,都是因為神婆說了不能讓孕婦本人知道,才悄悄偷了出來的。
這樣毫無準備的謊話,編的自然是漏洞百出,聽著聽著,不僅王爺,連景承也聽不下去了。
王爺一拍桌子,“你們都閉上嘴吧!本王不想再聽了!家裡面被你們鬧得翻天覆地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好容易有點兒喜事,你們還來鬧!”
熙雲在一旁偷偷抹淚,連辯解的話,也不敢多說了。
王爺停了一停,最終宣佈道,“從今天開始,這府裡沒什麼雲夫人了,家裡所有家事都不許她過問。瑾夫人有著身子,不能過度操勞,暫且由溫夫人和賢姬代管,等瑾夫人生了孩子,就全權交給瑾夫人。”
熙雲聽到這話,哭得更大聲了,自己面對黛瑾僅有的最後一點點優勢,如今也蕩然無存了。
想當初好不容易給父親爭得了略微高一點點的官位,想來也是沒什麼用了吧,自己已經是個沒名沒分的姬妾,可能再也幫不到父親了。
王爺說完這幾句話,似乎尚未盡興,在他心裡,黛瑾在別的女子那裡吃了這麼多的虧,都是因為身份低微,如今雖然升到了夫人,可是還是會有人虎視眈眈,今天是熙雲,明天,還不知道是誰呢。
王爺大膽的想,如果讓黛瑾做了王妃,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未來的問題了呢?畢竟,要保這個兒子,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