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袋鼠自己把路走歪了,將澳新軍團精神發展出了極端的侵略主義畫風,著實令人扼腕。
但另一方面。
這種精神再怎麼極端和畸形,最最基礎的本地基石依舊是愛國主義,因此袋鼠反而是為數不多能夠理解兔子們愛國情懷的國家——至少理解部分。
“好了,勞森先生。”
眼見勞森沉默不語,方雨同又開口了:
“這次我艦的任務就是要限制住貴方的行動,直白點說就是你們停也得停,不停也得停。”
“所以我認為與其兵戎相見或者出一些其他意外,不如雙方保持默契,在這裡安心等待結果就好了,你的意見呢?”
通訊裝置裡傳來了一陣清晰的呼吸聲,看得出來,勞森此時的內心有些糾結。
此時此刻。
他所作的任何決斷,都可能會成為影響最終結果的關鍵籌碼。
早先提及過。
決賽圈的選手一共只有十一位,以資料艙為中間線,分別是資料艙東南側的兔子們的艦載艇、菅原敬介帶領的五艘快艇,以及西北側的意呆利輕武器巡邏艇、高盧小型快艇,對岸的咸陽號、楓葉國的金斯頓號、以及袋鼠的柏斯級驅逐艦。
如今意呆利的輕武器巡邏艇已經被咸陽艦控制,高盧的小型快艇沒配備輕武器,楓葉國的金斯頓號成為了潛艇的轟擊標靶,兔子們的艦載艇和菅原敬介帶領的五艘快艇在另一側默契的對峙,加上咸陽艦投誠
此時此刻,他們這艘柏斯級驅逐艦已經是這片海域最後一支有生力量了。
如果它不惜一切代價衝入現場,那麼有些許可能拯救世界,但更大的可能則是自身付出巨大的代價,與咸陽艦兩敗俱傷。
還是那句話。
澳新軍團精神是一種畸形的愛國主義,所以勞森很清楚,在家國情懷的增持下,方雨同他們可以爆發出何等樣的戰鬥力。
前進?
還是停下?
勞森的眼中露出了明顯的糾結。
在徐雲穿越來的後世,袋鼠堪稱海對面標準的馬前卒,甚至可以說是海對面的RBQ。
他們最早栽贓病毒來自華夏,最早對華為下手華夏5G,在香江和柱州的問題上叫得最兇,直接撕毀維多利亞州與華夏的一帶一路協議,接著防長公開談論介入對岸局勢,還盯上了嵐橋集團手握99年租期的達爾文港,儼然是海對的馬仔。
不過這年頭的袋鼠還沒有後世那麼純黑,他們是眼下這個時期吃著最大對華貿易順差的國家,大概要到阿富汗戰爭前後吃到了巨大利潤,他們才會徹底抱上海對面的大腿。
換而言之。
眼下這個時期的袋鼠是有小心思的。
只見勞森的目光閃爍了足足有十幾秒,最後一咬牙:
“可以降速,但是我要兩架直升機和兩艘艦載艇做標靶給我擊毀!另外還要互射幾發炮彈——必須要你們先開火!”
“艦載艇和先開火沒有問題。”
方雨同稍加思索,當即答道:
“但是直升機就別想了,這種做法對飛行員來說危險係數太高,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去安排!”
勞森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求方雨同陪他演場戲,做出一副盡力馳援的架勢,推卸掉一切該他承擔的責任。
這樣一來他最終非但不會受到責罰,還有可能因為“擊毀”了“叛軍”的艦載艇而得到嘉獎。
至於方雨同否定直升機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種戲是需要駕駛員配合的,艦載艇的駕駛員可以開到一半臨時跳海,直升機的難度就想對高上很多了。
這種高風險的事情,方雨同顯然不可能拿自己戰友的命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