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訊裝置對面的勞森沉默了幾秒鐘,忽然開口道:
“有必要這樣嗎,方?”
作為袋鼠現役最強驅逐艦的負責人,路易斯·勞森的判斷力和決斷能力遠非常人所能企及。
因此他在見到咸陽艦動向的第一時間便已經判斷出了大致情況,若非如此,他在通訊接通後所喊的應該是海對面顧問威爾遜的名字。
他之前所表現出來的‘破防’做法,只是想用高壓姿態試著衝擊一下方雨同,看看有沒有辦法挽回一下局勢而已。
如今方雨同態度堅定,他自然也就沒有在做紅溫小丑的必要了。
聽到勞森的這個問題,方雨同的臉上亦是浮現出了一絲感慨:
“勞森艦長,起義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決定,而是整條咸陽艦218位官兵的集體意志。”
“至於反對的人員只有45名,扣除22位外國顧問,只有23人持反對態度。”
“這個比例我認為足以回答一切有關‘有沒有必要’的問題,您說對嗎,勞森先生。”
“.”
勞森這次足足沉默了小半分鐘,方才繼續開口了:
“可是為什麼呢?你們對岸的那片大陸明明一窮二白.”
“對,那裡是一窮二白。”
方雨同接過了勞森的話,語氣也帶上了些許波動:
“但那裡是我們的根!是我們出生長大的地方!是我們的故鄉!”
“沒錯,那裡現在確實一窮二白,我聽說很多家庭只能湊出來一條相對完好的褲子,有些時候吃飯都是問題。”
“但那裡有著對岸找不到的尊嚴,一個有尊嚴的國家,它的未來就一定是光明的。”
“我們過去或許沒辦法享受多麼美好的生活,但我的後輩,我的子孫卻可以。”
“而在對岸呢?哪怕我為對岸付出了生命,得到的也不過是一些鱷魚的眼淚,大陸都搞出了原子彈,光頭依舊在琢磨著怎麼治療自己的梅毒!”
聽到方雨同這番話,勞森這次終於徹底閉口了。
袋鼠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和華夏版圖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交集,對於華夏寶島的情況也略有了解。
正如方雨同所說。
如今華夏寶島的腐爛確實相當離譜,誇張到了他這種外人都沒少聽人吐槽。
如果不是因為華夏寶島的戰略地位特殊,背後有海對面在不停提供美援,光是兔子們的四大金剛就足夠讓寶島那邊喝一壺了。
同時比起其他外國人,勞森這樣的袋鼠人對於國家民族的認知,反而要更貼近華夏一點兒。
沒錯。
別看袋鼠的祖上是流放的犯人,實際上這個國家對於家國情懷的融合程度很深,甚至深到了有些畸形的程度。
從1770年庫克船長踏上它的土地第一天起,袋鼠便參加了大大小小至少37場戰爭,其中囊括20世紀的所有主要大戰,而這其中沒有一場是有他國入侵者踏上過袋鼠本土。
導致袋鼠這種侵略性的核心,就是他們畸形到極端的愛國觀。
這可不是胡扯,這種愛國觀還延伸出來了一個袋鼠相當自豪的概念,叫做Anzac spirit,也就是澳新軍團精神。
這種精神如果正向發展,便可以形成一種無畏的開拓主義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