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宮前,周銓哈哈笑著向眾紈絝拱手:“諸位,今日有勞了,過幾天我就再度離京,在那之前再聚一聚,我和你們分說一番球賽大聯盟之事!”
眾人今天看了一場熱鬧,多少都參與到周銓下一步生意計劃之中,因此都是哈哈一笑,然後散去。
周銓自己,倒沒有急著走,而是呆在延福宮前。
被召入宮中時,師師等人當然是不準跟進去,此時來尋他,見他不走,師師皺了一下鼻子:“哥哥,為何不回去?”
“不急,不急。”周銓笑道。
不一會兒,便見蔡行又走了過來,他左右看看,見那群紈絝都離開了,才壓低聲音道:“如今你可以說說了吧?”
“說什麼?”
“你鬧出這樣一場大戲,究竟是為什麼?”
“自然是趕走朱勔和李邦彥,這二賊在京中,少不得要給我在背後捅刀子。蔡兄,無論是棉布商會還是東海商會,如今正在上升之時,若總有人在背後扯後腿,耽擱了大夥賺錢,那可就太不好了!”
蔡行信他這話就是蠢豬。
朱勔和李邦彥,面對勢力龐大的棉布商會與東海商會,哪裡敢再生事,他們現在躲周銓都躲不及。
若現在他們還想算計周銓,不等周銓自己反擊,童貫、楊戩、蔡京、何執中,宮內宮外的各方大佬直接就要拍滅了他們。
周銓越是不說,蔡行就越想知道,沉吟了好一會兒,蔡行忽然道:“我若是遣人去燒了李邦彥家……你會不會告訴我究竟是為何?”
周銓一愣,然後大笑:“蔡兄,你學壞了啊。”
“總跟你在一起,能不學壞麼?”
兩人相視一笑,蔡行終於轉身離去了。
蔡行才走,又有一人鬼鬼祟祟行來,卻是童貫的孫子童漸。
童貫雖是太監,卻頗多子孫,大多是義子義孫,這個童漸甚得甚喜愛。他湊來之後,滿臉堆笑:“周賢弟,你說的烈酒之事……”
雖然烈性白酒在大宋並不是太流行,但那是指汴京地區,可到了西北苦寒之地,特別是羌唐青藏,山高地冷,烈酒甚是受歡迎。
還有西軍中的那些粗鄙軍漢,有幾文錢,不是嫖賭,就是濫飲。
童貫在這一帶頗有影響力,若是能得到烈酒,必然可以暢銷,為童貫更賺一筆。
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徵西夏之戰。
因為國庫充盈,而且與遼國的關係大為改善,故此這次徵夏之戰,準備得極是充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發兵就在今年。趙佶與童貫的計劃,是用五年左右時間,將這個盤踞於大宋西北的分裂勢力徹底拔除。
酒這物資,對於調動西北諸族,誘使他們出兵相助,也會有不少的助力。
“這事情容易。”周銓笑道。
“我明白了,周賢弟,若是你不嫌棄,今夜和我一起賞燈,如何?”
周銓愣了一下,按理說,童漸今夜應該隨侍在童貫身邊,而且,兩人雖然有點交情,但也只限於商會之事,看童漸模樣,這一起賞燈背後,還有別的名堂?
心念一轉,周銓大致猜出童漸要做什麼了,他點了點頭:“好,童兄定個時間吧。”
“到時我會遣人去府上接你。”童漸抿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