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公主的眼波卻還是不肯放過他。
楚留香只有垂下頭,卻又偏偏瞧見了被微風吹起的衣角下,那一雙赤裸著的,纖白玲瓏的足踝。
琵琶公主柔聲道:“我問你的話,你為何不說?”
楚留香無可奈何地一笑,道:“這話你本不該問我的,是嗎?是誰叫了我這名字,就該問誰去,是嗎?”
琵琶公主歪頭想了想,似乎還未猜出他話中的深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二人不遠處傳來。
楚留香暗暗鬆了口氣,他轉身看去,見到來人,趕忙出聲招呼道:“天涯,你怎麼出來了?”
來人正是雲天涯。
“我當然是出來看看楚大官人有沒有躲起來暗自神傷,順便安慰一番。不過,好像不用了噢!”雲天涯說著話,臉上還露出了個誇張的表情,怎麼看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沒想到他一開口便揶揄自己,楚留香更覺得有些尷尬了,他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琵琶公主,見對方好似心有所感般,巧笑倩兮地對上了自己的眼睛,他趕忙移開了視線。
對於楚留香與龜茲公主的對話與神態,雲天涯方才在稍遠的地方便注意到了。
他出來正是為了寬慰一番自己的好朋友,雖然他記得胡鐵花最後娶得好像並不是琵琶公主,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當然,雲天涯也沒打算說出來,一是解釋麻煩,二嘛。。。這不是挺有意思嗎?
不過,看現場架勢,他好像白操心了,這位琵琶公主就差用身體來開導楚留香了。
楚留香有心想要解釋什麼,但云天涯沒有給他機會,直接轉身離去了。
他看了看身畔的公主,心中暗歎一聲,便隨著雲天涯的腳步走開了。
她站在原地,璀璨的雙眸一直注視著楚留香的背影,直至後者被黑暗完全吞沒。
先後回到帳篷的雲天涯與楚留香,默契地都沒有提及方才的事。
“老姬,我之前在外面,看見石駝跟著一箇中原武者離開了營地。”楚留香道。
姬冰雁聞言,沉默半晌,緩緩道:“定然是有非常重大的事觸動了石駝,否則他絕不會離開駝隊的。況且,一個人想走,別人攔著也是沒用的。”
這話說地,有些不近人情,卻又是對他人最大的理解。
楚留香也沒有再問些什麼。
翌日
眾人在龜茲國王的招待下,吃起了早餐。
雲天涯很是隨意地把昨晚國王親自招婿的事給抖落了出來,這自然引來了其餘眾人一陣驚歎。
往常臉皮比牛皮還厚的胡鐵花,臉色卻是紅透了,只一個勁地撓頭傻笑,連酒都忘了喝了。
龜茲國王瞧著眾人反應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為什麼要把女兒嫁給胡鐵花,還不是為了綁住這群人,想讓這些高手幫助自己。
可為何偏偏選中胡鐵花呢?這又不得不誇誇龜茲國王算計的精明與眼光的毒辣,當然也有琵琶公主從旁的幫助。
胡鐵花沒什麼官方背景,看起來又不夠聰明與果決,可他偏偏有一群厲害的好朋友,如此,他豈不是最好的結親物件?
此刻的胡鐵花,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龜茲國王用來拖著自己好朋友們的那根風箏線。
眾人在知曉胡鐵花即將成婚後,打定主意要留下來吃喜酒了,看起來倒把他們的正事給忘了。
其實藏寶圖上已經講明瞭,寶藏只有在特定時候才會開啟,其它時間,完全掩埋在黃沙中。
他們可不想早去,然後再次成為眾矢之的。
眾人早餐吃罷,一時有些無所事事,忽然不知誰來了個提議,得到了眾人的贊成。
雲天涯看這架勢,估計是非來不可了,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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