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體門駐地鬧哄哄一片,都在談及洛白。
主要是洛白的名聲很大,甚至都傳到周邊國家。
他年紀輕輕未過八歲就是煉氣巔峰武者,且能與開啟一道氣輪的修士打成平手,簡直就是萬眾矚目,但從此之後修為卻無進展,其天賦在外人眼中只是曇花一現,反而成了人們口中的笑柄。
而如今,在三個月前洛白還修為平平,依然是煉氣巔峰武者,可現在卻踏入了開元境,這種修煉進展簡直就駭人聽聞。
“丁兄過獎了,其實以你的天賦,就算落後,也不至於是現在的境界,只是選擇走另一條路,這根基紮實,等有朝一日同樣能厚積薄發。”
洛白麵色平靜,像是沒有聽到周圍的議論。
“不敢當,不敢當,我能有洛師兄天賦的十之一二就不會選擇這條路了,反正我是自嘆不如。”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丁澤恭維兩句,嘆了口氣,又道:“這些我們就不提了,說多了更是打擊,我看洛師兄既然領頭,想必在場也做得了主,不知道我披甲門章天佑章師兄是否還在你們手上。”
丁澤搖頭,指向身後眾人,道:“我們這裡都是追隨林師弟的人,而章天佑被丘雲志抓走,他怎麼會來到這裡,所以對於丁兄所問我確是不知。”
“怎麼可能,雖然門派奪位爭鬥激烈,但大是大非前都非常統一,如今即將進行最後的比試,我不相信丘雲志歸來,你們還會下毒手,將其藏起來了就藏起來了,別惺惺作態,還說什麼不知,難道你赤體門就如此不堪,在這節骨眼上還讓內部矛盾?”
突然有亡命之徒嘲。
“是啊,赤體門貴為大澤國第一門派,若是這點自制都沒有,還如何能繼續保持這個榮耀?我看還是退位讓賢,披甲門可不會像你們這般,敢做不敢當。”
又有人陰陽怪氣的跟著附和,他們要的就是挑撥,不管披甲門與赤體門誰先動手,結果都會讓他們多出一份保障。
“丁兄,這是你帶來的人,還麻煩管好他們!”
洛白小眼閃爍寒光,十分兇戾,赤體門是阿貓阿狗就能說道的嗎?
若不是顧忌丁澤人多勢眾,現在就想一巴掌將說話之人拍死。
只是丁澤還未說話,一個亡命之徒又出聲道:“呵呵,生氣了?既然這樣還掩飾什麼?我看你們就是心虛?”
他冷眼嘲諷,故意刺激,實則心中有些怯意,洛白給人的威脅感太重,像是一隻即將發怒的兇獸,於是連忙向同伴傳音:“這樣做會不會引得丁澤不岔,拿我等開刀?”
“嘿嘿,他怎麼會出手,我們雖然說得偏激,但也是為了完成丁澤此次前來的目的,你看他現在不就沒有聽洛白的話嗎?而且你想,丁澤若是出手,激怒我等,赤體門弟子會怎樣?肯定是作壁上觀,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他,這種事丁澤怎麼會做。”
有人暗中回應,一副智珠在握,像是洞查了人心。
只可惜猜測雖然正確,但卻不知道有一把鍘刀早就架在了脖子上。
“看來你們主事的人不是丁兄,既然如初讓能主事的說話,如果沒有現在就給我滾,這裡是赤體門駐地,不是你等隨意喧譁的地方!”洛白冷聲說著,指桑罵槐,言語有些諷刺。
只是丁澤沒有生氣,平靜說道:“洛師兄說笑了,這裡說得上話的自然是我。”
“哼,我看倒不見得,那你說說,既然你是主事人,他們又有什麼資格插嘴?”洛白指向遠處一群亡命之徒。
“呸,什麼東西,姓洛的,別以為你是開元境就可以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