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體門報信之人離去,此地局勢依然未改,同樣還是兵戈相向。
不過披甲門一眾人倒是安靜下來,這個門派的確如章天佑曾經所說,門內弟子很是同心,並沒有赤體門那種勾心鬥角。
可能還真是應了一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當然披甲門弟子並不是真正的愚笨,而是因為修煉功法的緣故,強大的軀體使得他們更喜歡硬碰硬的戰鬥方式,並不怎麼喜歡去玩陰謀詭計,當然,這並不是代表他們就不會耍些詭計。
否則此際就不會聯袂一群亡命之徒,以勢壓人,逼迫赤體門駐地的修士。
只是門派之人有規矩,知根知底,而亡命之徒卻不相同,他們都心狠手辣,除去極強的勢力,完全是沒有多少顧忌。
“這丁澤有求於人,應該不會與赤體門發生矛盾,你看我們是否還留在這,別到時候成了棋子,任人擺佈。”
“你是說我們會成為交換的籌碼?”
“其實兄弟所說也不是沒這可能,交換總是等價的,再加上我們與這些赤體門弟子有怨,被丟棄對披甲門又沒什麼損失,反而還有好處,不用為了庇護我等而多出一些麻煩。”
“那我們該怎麼辦?就此離去或者出手攻擊赤體門駐地的修士?”
“呵,如今上了賊船,脫身只怕沒那麼容易,而且我們出手將事情鬧大,後果只會更糟,甚至保不準這樣正合丁澤之意,被當槍使,到時候選擇權可就在他的手上。”
“兄弟言之有理,我們若是貿然出手,這就是屬於我們個人的行為,與丁澤沒有多大關係,他若是殺掉我等,再顛倒黑白,讓這群赤體門弟子多少記些恩情,而後以此挾恩圖報,來達成他此行的目的,或者任我們屠戮赤體門弟子,今後所有責任都由我們來抗,夾在中間做人可是很難!這樣怕是就要失去自由,完全成為披甲門的走狗。”
這群亡命之徒私底下傳音,他們大多心性邪惡喜於殺戮,或者得罪了大富大貴之人,被逼迫流落江湖。
但不管怎樣,他們苟且偷生,活得艱難,到了後來都會成為小心謹慎之人,不喜歡自己性命沒有保障。
其實他們被丁澤聯袂而來,若是知道對方具體是想做什麼,只怕沒有一個會同意。
“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那我們該怎麼做?”
“挑撥!”
“此話怎講?”
“嘿嘿,赤體門抓住章天佑,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等下肯定會選擇推脫,因此到時候我們出言挑撥,再加上披甲門弟子喜歡動手不喜歡動腦,只要讓他們之中一人先出了手,我們就能全部出動,這樣丁澤也沒辦法推卸責任,只能和我們在一條船上友好共渡,誰也不會去推翻。”
“妙!兄弟這招真是妙不可言,我怎麼就沒想到!”
“哼,就你這點道行,我看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也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群亡命之徒有了決策,意見統一,各自帶著冷笑,默默等待赤體門在此能說得上話的人。
同時丁澤與親信也在傳音,他們發現這群亡命之徒眼底露出了陰笑。
“丁師弟你說他們在暗中秘謀什麼?會不會壞了我們的事?”
“無妨,反正我們此次前來不是以博鬥為本,主要是為了確認章師兄現在是死是活,蠱惑他們來此也不過是借勢,更何況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他們隨時都能成為棄子。”
丁澤傳音回應,在秘地之外有本門長老楚天鵬接引,只要章天佑還活著,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使其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