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藏在地下的墓穴呈現陽光下,但那陰氣十分濃重,並沒有因為得見天日而消散。
而外面候著的那些人,彷彿對祠堂內所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似的。
明明林晚能看到他們,但他們卻看不到林晚這邊的情況。
外面那些人眼神焦灼,甚是專注。
似乎他們現在所看到的,依舊是先前這將軍祠的模樣。
障眼法。
林晚腦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個詞。
狐妖一族最擅長的法術之一。
她看向中央的棺槨位置,在那棺槨的面前佇立著兩個人。
一個是身著紅衣的白言,而另一個,則是先前傷林晚的黑影男。
因那黑影周身被黑色霧氣所裹,林晚不知他現在是什麼表情。而那白言,專注的眼神裡雖然有說不出的悲傷,但又夾雜著難以抑制的喜悅,彷彿不用多久,齊燁疏便會重新站在他面前一樣。
白言盯著那漆黑的棺槨,仔細看著那棺槨上雕刻的紋理。
棺槨上面,雕刻著一個身披盔甲的戰神,正是齊燁疏。
在齊燁疏的腳下踩著傳說中的煉獄三頭犬,身材高大威猛,手中的劍直指向天,睥睨天下。
那都是白言傾盡心血,一筆一劃雕刻而成。
白言甚是懷念地伸出手撫摸起那紋理,“齊燁疏,這次你該回來了吧……”
白言,齊燁疏不想你這樣做啊!
林晚剛開口,就只見白言將棺蓋直接掀翻在一旁。
我靠,如果不是知道你與齊燁疏的事情,我都懷疑你倆有仇,連人家的屍骨都不放過!
林晚被白言的舉動給驚呆了,可當看棺槨裡的一幕時,忍不住睜大了眼。
在那棺材裡,兩具白骨緊緊依偎著,一把劍,刺透了兩具白骨的胸膛。
林晚大腦有些宕機。
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兩具屍體……
死的人是齊燁疏,那另一人是誰?
難道……
難道另一個是白言?
可白言怎麼會死呢?
如果白言死了,那被封印的豈不就是白言的元神?
短短時間裡,林晚的腦海裡出現了無數個猜測,原本就不好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