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就這麼慘呢?
“若是你變成兇靈……”
“不會。”
齊燁疏語氣堅定的打斷了林晚的話,“我會在意識徹底消弭之前,自行了斷。只是在這之前,需得解開白言的心結,切莫讓他再錯下去了。”
“可我不覺得他能聽進去我說的話。”
林晚道出了自己心裡的顧慮,“現在可以說,你已經是他唯一的執念了,像他那種容易偏執的型別,比起別人的勸說,他更願意相信自己心裡的認知。即便我能說出你與他認識的過程,以及發生的故事,可對於他而言,他大抵還是會選擇一意孤行的。因為往往陷入極端的人,他們不會在意別人說的是真是假,他們只會在意自己的目的會不會實現。甚至可以說,就算我將你的意思一字不落的轉達給他,白言也只會拼著讓你恨他,也讓你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之上。”
“我明白,所以這些話,我會親自跟他說。”
“可你不是說就算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感受不到你的存在嗎?”
林晚聞言瞪大了雙眼,“那你怎麼親自跟他說?”
話剛說完,林晚想到先前自己與齊燁疏記憶互通,甚至還差點認為自己就是他的那種感覺,忍不住倒退幾步:“你該不會是想要附身在我身上,跟他說吧?”
“姑娘,你想多了。”
齊燁疏聞言,苦笑一聲。
林晚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是我想多了,是你有前科。剛才你不就讓我感受了一番你的痛苦,你的過去嗎?”
“……”齊燁疏被林晚的話給噎住了,許久之後才幽幽說道,“失誤,我沒料到你的共情能力這麼厲害,居然能與我的回憶融合。”
“你沒料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林晚甚是頭疼道:“你家白言,還說過如果我死了,我的肉身就借給他用這類話。”
“什麼?”
齊燁疏大驚:“他真說過?”
“對啊!”
林晚對齊燁疏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就在剛才不久的時候,他在這座將軍祠內說的,如果你當時也在,意識也清醒的話,不是應該聽到了嗎?”
“不,我並沒有聽到他說這樣的話。”
齊燁疏的臉色有些難看,隨即臉色一沉,有些咬牙切齒道:“又是那個傢伙!”
“誰?”
林晚不知為何想起了那個割傷她的黑影,忍不住問道。
“我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但白言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那個人難辭其咎。”
齊燁疏臉色陰沉道:“他騙了白言,我甚至懷疑,我與白言如今的這種狀況,他有從中推波助瀾。”
“這事我覺得可以暫時緩緩再說,咱還有時間。”
林晚雖然很想搞清楚那個黑影在齊燁疏與白言的故事中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但她怕齊燁疏一旦來個“說來話長”,這麼長時間過去,她也沒法意識歸位了,“你還是先說說,你有什麼辦法與白言當年說清楚的這個情況吧!”
“在我的記憶當中,你可否看到了一把劍。”
“嗯。”
林晚點了點頭,在那段記憶裡,她看到白言不僅帶走了齊燁疏的肉身,還帶走了他的那把佩劍。
“我死後,便附著在了那把劍上,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白言在檢查完我肉身情況後,便認為我將近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