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林晚低頭瞅了瞅自己手中的枕頭,囁嚅道:“你不是感覺睡著抱著點什麼,會有安全感嗎?”
墨濯淵“……”
墨濯淵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他明明就只是純粹的喜歡抱著林晚睡而已,林晚的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居然會想到,他只是覺得睡覺抱著點東西,會有安全感?
他像是那種很沒安全感的人嗎?!
就算是有,也是因為揣摩不透林晚的心思,或者無法得到她而感覺有些沒安全感,哪裡會是那種睡覺不抱著什麼就睡不著的人?
“我不需要。”
墨濯淵的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天知道他是忍了多大的怨氣。
他也只能將情況歸結到此時林晚的腦子還不夠清楚,而且才剛甦醒沒多久,不宜對她動氣,免得刺激到她。
“……哦。”林晚訕訕一笑,“大佬您說的是,您說什麼就什麼。”現在的小年輕,還真夠難搞的。
墨濯淵雖然不懂什麼讀心術,但從林晚的眼神裡,也能大致猜到她心裡怕是在唸叨自己,心中更是不忿,徑自躺下,背對著林晚,不願再說什麼。
林晚見墨濯淵一副跟自己賭氣的模樣,看著他寬闊的後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隨手從一側拉過被子,蓋在墨濯淵身上後,便想越過墨濯淵下床。
“你做什麼去?”
感受到身邊的動靜,墨濯淵微微側頭,不爽道。
“……”林晚神情古怪的看著墨濯淵,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下床啊,您不是要歇息麼,我繼續賴在你榻上不合適……”
“你需要休息!”
“……可我剛醒。”林晚無語,“雖然不知我昏迷了有多長時間,但現在既然醒過來了,感覺身上也沒什麼大礙,還是得多運動一下比較好。”
“……隨你。”
墨濯淵被林晚這話說得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沉默了片刻後,悶悶不樂道。
雖然林晚不知墨濯淵是為了什麼而生氣,但想到墨濯淵的人設就是那種喜怒無常的人,也就沒有多做他想。
她自醒來後,也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麼讓墨濯淵生氣的事情,如今見墨濯淵心情不好,她也不想引火上身。而且剛才林晚對墨濯淵所言也都是自己的心裡話,她也挺納悶自己怎麼又暈了過去,琢磨著出去找血靈宗的醫師給自己看看。
再怎麼說,她跟在墨濯淵身邊這麼長時間,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只是看個“病”而已,又不是對血靈宗打什麼主意,應該不會受到什麼阻撓。
林晚在心中默默想著,沒有回頭,自然也沒看到墨濯淵盯著她背影的眼神。
熱情似火,黑得發亮。
走出墨濯淵洞府之後,林晚深吸了口氣,方覺自己心裡的壓力少了不小。
對於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她也著實覺得蹊蹺得很。
若說她什麼都不記得,那其實是說謊的話。
可若是說她什麼都記得,但林晚卻也只能想起個大概。
林晚記得,自己與墨濯淵他們準備離開混元太陰陣,等馬上就要到陣門之時,被一個神秘人給攔下了。
對方很強,強到墨濯淵、白驥與陸涵宇三人聯手,也不是對方的對手。再後來,林晚無奈,只能施展出七殺絕陣,但因為自己靈力不支,墨濯淵他們便將自己的靈力渡送給她。
再後來,她身上就發生了很是古怪的變化。
在受到那人的攻擊之後,林晚的意識就有些模糊起來,後來隱隱記得,在她面前,出現了一隻火焰大鳥,吐出一口火就把那人給幹掉了。
而且,那隻鳥,好像還是她給整出來的。
林晚很清楚,自己絕對沒那麼大的本事,且不說連墨濯淵他們三個人都打不過的人怎麼會被她整出來的“大鳥”給一口火噴死,光說那火鳥的事情,就讓她覺得玄之又玄。
林晚是水靈根,那火鳥是火系術法凝聚而成,與她靈根相沖,若說是墨濯淵搞出來的,他是火靈根,自然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問題就在於……
水靈根的她,怎麼可能做到凝聚出力量那麼強大的術法出來?
林晚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在向人打聽了一番醫師所在區域之後,林晚便徑自找了過去。
不得不說,傍上墨濯淵的大腿還真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