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前輩具體是怎麼做的，無人知曉。”
墨城搖了搖頭，臉上滿是遺憾之色：“若是他們的剋制之法能流傳下來的話，或許其他因此隕落的人，也不至於飲恨。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其中一人，早些年確實出現過那種情況，在消失一段時間再出現後，一切恢復如常，就彷彿從未發生之前那些事情一樣，就彷彿已經將其他的意識融合。至於另外一人……那人倒是並未刻意去壓制什麼，或許精神力足夠強，所以導致各個意識相處甚是融洽，同時也因為其多個人格，人送道號雙面郎君。”
“雙面……郎君？”
墨濯淵嘴角忍不住一抽：“這麼說來，他是具有雙重意識者？”
“至少那時候是如此。”
“那他們現在還活著嗎？”
“無從知曉。”
墨城聳肩，回答道：“如今都已經過去了數百年，即便他們二人還活著，最起碼也是天尊級別。但現在世上的天尊強者並無他們，那麼也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已經隕落，其次便是退隱了。不過在我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畢竟習慣了高出風景，又會有幾人捨得放棄已經擁有的一切？”
墨濯淵聞言，沉默了。
按照墨城的說法，就算現在林晚的情況看似穩定，但實則隱藏著無上殺機。
而這一切，卻又是因她自身情況所致，若是邪靈入體倒還好說，只需將外來的意識給驅逐出林晚體內即可，可若那兩道意識都是林晚自身的意識，又該如何？
將其意識給消滅麼？
只怕這樣做了，也會對林晚自身造成很大的影響。
甚至可能傷及自身精神力，使得她日後再想精進，難於登天。
而對於修真界的諸多修士而言，壽元是與修為掛鉤的，倘若修為停滯在一個瓶頸再無精進的可能，那麼壽元一至，便是身隕道消的結果。
對了！
墨濯淵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或許可行的辦法。
既然林晚是天生爐鼎之體，可以隨著雙修道侶的修為而最大程度提升雙方修為境界，那麼若他的修為境界一直不斷提升，如此一來，林晚會不會因此也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為境界，不用擔心體內多餘意識給自身所帶來的弊端影響？
墨濯淵心裡越想越激動，忍不住追問道：“那如果我與林晚結成道侶，以她的體質，加上我的修為，倘若強行將她多餘的意識給抹滅，是不是也能隨著我修為境界的提升，她也不受影響？”
“理論上……是這樣的。”墨城的語氣並沒有那麼肯定，有些含糊道：“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在我看來，還是不要輕易冒險為好，最好還是先順其自然。”
“……”墨濯淵沉默了片刻，道：“行吧！既然如此，那我與林晚的結親大典，是得排上日程了。”
“沒問題！”
對此，墨城倒是沒有任何的意見，他巴不得墨濯淵儘快將林晚娶進家門。
雖說林晚的情況有些棘手，但於墨城看來，還是利大於弊，更何況在過去，也不是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存活下來，墨城相信人定勝天，而且還有他在一旁協助，難道還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不成？
而且，就算暫時看起來毫無頭緒，但以他們血靈宗的底蘊，就算是“餵養”林晚也能供得起，留她百年時間不成問題。
若這麼長時間都無法解決，那也只能說林晚命當如此，可即便有些遺憾，最起碼……
也廝守了百年不是？
至於以後的事情，還是放在以後再說吧！若是過於忌憚未來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以至於連當下都無法享受，那也只能叫做傻。
“你留在這裡照顧小妮子吧！”
墨城向著床上的林晚看去了一眼，道：“既然都已經回來，就無需再去想天外天的那些事情了。反正天外天這次搞出來的歷練，我並不覺得是件好事。”
說完，墨城剛想離開墨濯淵的洞府，卻又被墨濯淵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