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老實交代,我便叫外面的人進來了。”
唐之連忙拉住轉身要去喊人的秦昱:“別,大人別這樣,我真不是什麼可疑之人。”
“鬆手。”秦昱看著她拉著自己手肘的手,皺著眉道,“男女授受不親,成何體統?”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講究……”她鬆了手小聲嘟囔著。
“什麼?”
“沒什麼,民女知錯了。”唐之無奈地看了看門內,“其實這屍體是我發現的,但人絕對不是我殺的,畢竟您瞧,我手無縛雞之力,殺一個看起來比我還壯實的姑娘,也沒這本事。”
“跟我進來。”
進了屋後,秦昱讓她將事情發生的經過如實道來,唐之能把阿藤的事說出來嗎?當然不能,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瞞著他繼續在查這些案子,而且還懷疑是刑部的人乾的,不是找自己麻煩麼。
“我是恰巧尋人尋到這兒,就是……被屍體嚇到房樑上的,我也沒發現自己有如此輕功……能跳這麼高……呵呵呵呵……”唐之皮笑肉不笑道。
“在此案未結之前,你不得離開我半步,否則我立刻下令讓人把你全家都抓了。”
正得我意。
唐之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跟在秦昱身邊一道進了暗室檢視,點著了火摺子,藉著那火光點燃了裡面的油燈,方才並未細看,沒想到那屍體被吊著的下面竟是一神秘法陣。
“……”唐之雙手環胸,正看著那地上的法陣時,袖口中的女媧石發出了一陣光亮,她連忙捂住那道光,生怕被秦昱注意。
五芒陣?可這和當時父親給自己看的陣法書上的陣並不相同。
轉頭看向秦昱,他似乎並未察覺,也正為此發愁,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你去哪兒?”
準備去屋裡取紙筆的唐之回過頭來,秦昱頭也不抬地叫住了她。
“大人,您能憑記憶記住這法陣?我是記不住,這就去給您取紙筆來。”
唐之出了暗室,取了紙筆對房樑上的阿藤使了個眼色,並意念傳音讓他趕緊出去找找其他的胭脂鋪是否也有差不多的暗室,若是有人活著,一定帶走先藏起來。
阿藤舒了舒筋骨一躍而下,點了點頭就朝外匆匆離去。
秦昱聽見匆忙的腳步聲,生怕她逃走,連忙趕了出來,朝門口看去,唐之連忙假裝碰倒了一旁的擺件,將他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掩護阿藤順利離開。
見她還在,秦昱暗暗鬆了口氣,故作冷靜道:“別想逃,門外都是守衛。”
唐之連忙點了點頭:“不逃,逃了我就說不清楚了。”
看這緊張的樣子,門外肯定沒有多少守衛。
隨後連忙拿著筆和紙走了進去,還偷偷看了眼門外,白正初應該沒那麼快回來,以阿藤那身手逃出去應該不成問題。
“大人,給。”
“你來畫。”
唐之一愣:“大人您不會畫畫啊?”
剛說完,她便想起了曾經替自己畫眉時的秦昱,也是,連畫眉都畫不好,興許這圈也不行。
“你笑什麼?”秦昱微微蹙著眉道。
“啊?我沒笑啊,我畫,我這就畫……”唐之收起了笑臉,將紙鋪在了牆上,一筆一畫畫了起來,而這紙就是有些不聽話,總是往下掉。
“啪”
秦昱突然從唐之身後伸手按住了上端的紙,唐之看了看他,眼神卻不曾閃躲,只是一邊畫一邊探出頭去看那昏暗的光線下的陣法。而秦昱卻也因此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味道,一個酒樓老闆的女兒,身上不說有無酒肉飯菜味,好歹也該是胭脂水粉的味道,怎麼會有膠的味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