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掉。
此時朝清秋已然握住了他的劍鋒,那隻手微微用力,司馬劍只能看著手中的長劍不斷彎曲,最終寸寸崩斷。
他後退了十幾步,額頭之上,大汗淋漓。
司馬劍苦澀一笑,癱倒在此,“為何會如此?”
朝清秋此刻已經站定了身形。
風吹過,帶起他的青衫,身上還殘留著一股還沒散去的超然氣。
他笑道:“我這個功法不過是融於風中,血雨劍法再強,風過之處,也有空隙。”
司馬劍如有所悟,他的目光再次明亮起來,“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只要我夠強,那便行了。”
朝清秋驚愕片刻,只能點了點頭,“有道理。”
他彎下腰,伸出手。
司馬劍也是一愣,然後笑著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攙扶下起身。
不遠處,韓易之看著校場上的年輕人們,面露欣慰之色。
他嘆了口氣,“流雲散手,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一次。”
門房老趙也是嘆息不已,“可不是,那傢伙當年用這一手俘獲多少少女的芳心,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氣憤。”
韓易之摸了摸鬍鬚,“其實當年他確實是帥氣的很,我其實也是佩服的,可誰讓當年咱們年輕呢,而今想來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遺憾。”
“沒關係,和我說也是一樣。”
陳寅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依舊是那副落拓不羈的樣貌,正靠在一棵樹下大口喝酒。
陳寅喝著酒,滿臉嫌棄,“老韓你這酒不行,是不是被那些黑心的商人騙了。”
韓易之見到陳寅,勃然大怒。
他立刻挽起袖子,“老趙我的刀呢?”
趙姓門房飛跑回屋中,取出幾把短刀。
“在這裡,在這裡。”
兩人追著陳寅一通亂砍。
校場上的年輕人已經化敵為友。
竹林裡的“老人們”反倒是雞飛狗跳。
可能他們也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回憶那個當年。
那個他們曾是昂揚少年的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