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婉兒想要開口提醒朝清秋,只是她看著場上握劍的司馬劍,神色掙扎,最終沒有開口。
司馬劍提劍而行,長劍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響聲。
他低聲道:“婉兒師妹沒有提醒你,是不是很失望。”
朝清秋笑道:“不曾期望,何談失望。”
司馬劍長劍平舉,“我也一樣。”
在他身前三尺之地,周身氣機炸裂開來,宛如開出了數百朵嬌豔欲滴的白花。
“你看這血花,可美。”
朝清秋微微彎腰,腳尖輕輕踏地,上身後仰,與司馬劍拉開了距離。
他自然看出司馬劍用的劍法不同尋常,若是自己貿然而入,只怕已經吃了一個暗虧,那氣機凝成的白花只怕真要變成了血花。
想到此處,他滿臉感激的看了肅穆而立的陳豹一眼。
陳豹一瞬間面色雪白。
朝清秋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向前攤開。
他微微抬頭,看著天上雲動,感受著身側的微風。
他在風中。
朝清秋整個人在眾人眼中開始模糊起來,他們漸漸的只能看到那一襲青衫在校場之中不斷閃動。
司馬劍目光一亮,雖然想過此人是個高手,但沒想到會是如此好手。
雖然他看不清,可他知道朝清秋正在他身邊奔跑,只待找到一個時機。
他周身勁氣再乍,氣機白花越來越多,三品武夫實力顯露無疑。
只要我氣機夠多,進不得我身,你又能如何?
以一敵多,以強凌弱本就是血雨劍法的核心之一,所以大秦軍中才會有人找到自己,因為這套劍法最適合戰陣廝殺。
朝清秋確實是在他身側不斷奔跑,可他卻並未花費多大的氣力。
風無相,雲無常。
他便是風,又何必費力。
片刻之後,朝清秋的身形一晃已經閃入了司馬劍的身前三尺之地。
校場上的人只能看到朝清秋站在了司馬劍的身前,他們十分困惑為何大師兄不用劍氣攻擊此人。
只有身在場下的司馬劍有苦自知,朝清秋看似站在他的劍前,可其實身形依舊在不斷閃動,他的劍氣全然被他躲過了。
朝清秋朝著他笑了笑,右手“緩緩”伸出。
司馬劍看著這隻手越來越近,他只有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