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目光亮了亮,有些欣喜對著凜冬禮貌道謝“謝謝你。”
凜冬沒有說話,直接走了。言沉關上自己家的門。心中總算鬆了口氣,還好趕上了,要不然自己得想其他的辦法混進去。今天,他必須確認沐蘇月的病情,確定她已經沒事了,自己才安心。
……
醫院裡,成明的母親過來了。
成明開啟門,目光有些明顯的血絲紅著眼眶看向自己的母親,有一秒鐘的停頓。
“媽。”他因為一整晚沒怎麼休息,整個人精神都是散的,聲音嘶啞又低沉地喊了一聲成母。
成母見他這副樣子,目光裡透著心疼,她也不說話,一手捧著包好的鳶尾花,一手提著個水果籃子,走了進去。
沐蘇月依舊昏迷著,氧氣管已經取了,她的臉上依舊蒼白的似這醫院白色的牆壁一般,嘴唇也是沒有什麼血色,一直輸著液。
“怎麼樣啊?醫生怎麼說?”成母到底是心腸軟,本就心疼沐蘇月的遭遇,又因為這次她救成明,受了這罪,心下更加心疼她了。
成母看了一眼沐蘇月,將成明扯到一邊,輕聲細語地詢問道。
成明道“醫生說,已經沒什麼大問題,可她就是像不願意醒過來一樣。”
“太虛弱了,又受了這麼重的刀傷,失血過多。你先去休息一下,這裡有媽看著呢啊!別到時候蘇月醒了,你又熬倒了。”成母到底是心疼他和沐蘇月的,說話聲音都是柔軟的,充滿慈祥又和藹。
成明目光看了一眼病床的方向,心裡苦澀,低沉的嗓音道“我到希望是我躺在這裡,而不是她。”
成母聽著一拳打在他身上,有些懊惱道“瞎說什麼!趕緊去給我休息,裡間還有一間小病房。躺一會兒。”
成明受著她不痛不癢的打罵。在心裡諷刺了自己一番,他現在終於明白,有些事,他根本就做不到,無能為力,在一些自己不可抗力的因素之下,顯得笨拙又無可奈何。
成母連哄帶騙地將成明勸走去休息了。自己坐在沐蘇月的病床前,照顧。
期間沐可溪和菲什來過,接著是言沉。言沉僅僅只是過來看了一下沐蘇月,就告辭了,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出醫院,而是走到沐蘇月的主治醫師辦公室詢問了一下沐蘇月的狀況,才出了醫院。
他站在醫院外面,目光透過門診樓盯著後方那棟大大的樓層,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邊走邊打著電話“喂,過來接我。”
成明只休息了短短的兩個小時,便出了來。看著凜冬和成母以及沐可溪和菲什。烏泱泱一堆站在病房裡,眉頭皺了一下,沉默了。
幾個人看完之後,又詢問了一下過來給沐蘇月換藥的醫生,確認他沒事之後,才陸續離開的。
待整個病房只剩下凜冬和成明的時候,成明拿著水杯,用棉籤給沐蘇月的嘴唇餵了下水,潤了潤。他的動作細緻又溫柔,像是再給一件珍寶著色一樣。
凜冬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不免看得心裡直震驚重新整理了一下對成明的新認知層度,閉嘴無言,僅僅只是看著。成明做完一系列動作之後,將水杯放下,轉身走到凜冬身邊,輕聲道“我們出去說。”
“嗯。”
凜冬點了下頭,跟著成明出門。門口站著兩個保鏢,成明冷聲囑咐道“好好看著,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凜冬和成明走向一邊的露天陽臺上,現在頂樓看著這陽光明媚的天空,成明從口袋裡拿出煙放進嘴裡,點上,輕吸了一口,又將煙銜在手裡。凜冬看著他,有些擔心,他的煙癮之前都慢慢在戒了,現在好像又變大了,就是從沐蘇月出事的這時候,幾乎是整根整根的抽。之前他都只是一根菸抽半根,一大半都是燃盡的。
“說吧。”成明清了清嗓子,才低沉的嗓音透著磁性冷聲下令。
“老闆,您還是剋制一下。最近抽得有些多了…”凜冬硬著頭皮,低聲提醒到,被成明目光裡的冷漠盯了一眼之後,他話音硬生生地落了。
“警方已經在追查了。不好查,當時那三人撤得匆忙,再加上您沒有顧得上,所以……”
“不用查了。直接查許林。將人找出來,讓我割上幾刀。”成明倏然打斷他的話,眼神透著深邃的幽光,聲音都冷血了幾分,透著一股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