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稻草人是我一開始就準備好的,而且這段時間,我讓高家慶把他穿過的衣服都讓稻草人穿,就是為了讓這個稻草人沾染他身上的氣息。
至於舌尖之血和每天讓他撒尿,也都是為了強化稻草人身上的氣息。
怨魂凶煞一般都是依靠身上的氣息來辨別人,因為在他們眼中,絕大多數的人類,就像是在我們眼中那些整過容的韓國人——能夠看得清楚五官,可就是認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幾乎每個人都長的一個樣。
經過了七天不斷的炮製,現在這個稻草人身上的氣息,幾乎和高家慶相同,已經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我從一開始就打算讓這條蛇報仇,這是能夠消除她身上怨氣,最簡單而又最快的方法。
而這些臨時調配的雄黃酒,也只是為了讓這條蛇覺得我是個不入流的陰陽先生。
畢竟是個人都知道陳年的雄黃酒,要比新配置的雄黃酒作用更大。
果然,就在我抱起雄黃酒罈子,將裡面的雄黃酒倒在這個人身蛇尾的人身上時,這個傢伙只是極為難受的後退了幾步。
這很正常,只要是蛇,就沒有不怕雄黃的,哪怕是最新調整的雄黃酒,對它也有幾分作用。
這傢伙張開人嘴,從嘴裡面探出細長分叉的舌頭,發出一聲吼叫:“我要報仇,要讓這個傢伙血債血償!”
說著這個傢伙竟是直接飛起,越過我,向著我擺設的稻草人飛過去。
演戲就要演全套,既然我已經打算讓這個稻草人做高家慶的替身,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白白送給這條蛇。
“妖孽,休得放肆!”
我大吼一聲,手裡面頓時拿起兩張符篆,揮舞著就要貼在這蛇身上。
當然,這個符篆並不是我親手畫的符篆,甭管是鎮靈符還是引靈符,對這條蛇來說威力度過於強大。
這兩張符篆都是從高家慶那裡搞過來的假貨——說真的,我也是真服了高家慶,在我不在的這幾天裡,愣是花了十七八萬買了一大堆假貨。
好歹也是大產業的老闆,是一個大家族的一家之主,可偏偏就在這有關於自身安全的事情上犯了糊塗。
但這兩張符篆也並不是全無作用,之前描門神的時候,還有剩餘的和了我血的硃砂,而我就是用這些剩餘的硃砂在這兩張符上做了點綴。
這樣一來,這兩張符篆並不是全無用處,也不如我親手畫的符篆那樣,有那麼強的威力。
啪!啪!
伴隨著兩聲脆響,我手中的兩張符篆就貼在這傢伙的腰側。
正在半空中飛行的禍蛇被我這番操作後,直接掉落在地上,腰部以下巨大的蛇尾在空地上不斷的扭曲,顯得她十分地痛苦。
我心裡十分不忍,但是這場戲還必須要演下去。
終於,在這條蛇身上出現了好幾道傷口後,他終於碰到了我之前設定好的稻草人。
嗤啦!
這一個和普通成年人差不多的稻草人,直接被他撕成了兩半,稻草不斷地從空中灑落下來。
在這條蛇的感受之中,這些從空中不斷灑落下來的稻草,就是高家慶被撕裂之後,身體裡掉下來的內臟。
事已至此,我也不用繼續藏著掖著,便對著這傢伙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今你的大仇得報,也是時候散去怨氣,轉世投胎。”
話說完,我已經做好了念往生咒的準備,時刻準備送他一程。
可是這條蛇卻愣在了原地,就像是一個陷入到了失神狀態中的人類,不管我怎麼叫,她都保持著那樣的一種動作。